油前辈。”
上面刻意让哥哥和夏油前辈分开行动,这确实更效率,但布置下来的任务清单总给他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夏油杰哑口无言,只能捏了捏眉心,无奈点头:“行吧,那你们跟着我,但注意千万保持低调。”
他这次的任务又臭又长,是悟绝对做不来的那种——他被派来保护一位不停受诅咒骚扰的富商。
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来到一座如同钢铁利剑般高耸入云写字楼楼下,金碧辉煌的大堂内中央布置了一个巨大沙盘,上面是最近非常火爆西部旧改开发商住结合体的微弱模型。
写字楼内充足的冷气驱散了外面难耐的暑气,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皆是西装革履,烈焰红唇,一副白领特有的冷漠模样。
“石田集团?”五条悟拉下墨镜,瞥了眼挂在墙上存在感极强的招牌,摸了摸下巴,犹豫道,“好像听说过诶。”
“……你家的合作伙伴之一。”夏油杰鄙视地看了眼完全不会,或者说懒得理家族事务的大少爷。
清定不自在地扯了扯腰间的链子,小声接道:“去年三月份与五条家控股的真知集团合作过两个ppp项目,盈利颇丰,而这次城改五条家也投资了200亿日元用于绿化改造……抱歉,我对石田集团近五年的财务数据做了评估,建议长老们缩减了相关投资,因为——”
“停!停停!你决定就好!”五条悟扯了扯嘴角,只觉得马上就要有一大串枯燥乏味的数据报表要从那张可爱小嘴中喷吐而出,他动作夸张地大声制止,比出暂停的手势令人形计算机停止工作。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看向乖乖闭嘴的清定,眉梢高高扬起,缓声道:“所以——现在实际控制五条家资本运作的,是你?”
再次扯了扯链子,想要把那截荧光绿藏在衣角下的清定一脸无辜地看向夏油杰,小心翼翼地笑了笑:“只是建议,决定权在哥哥那里。”
可是悟很少过问这些事,不过是个人形印章吧……
“老子聪明吧,物尽其用,你知道我家小可爱光靠股票就赚了多少钱吗?”五条悟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膛,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比画出的手势让沉稳持重的夏油杰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咱们俩一年的工资奖金加起来还不够他两天赚的钱,嘿,我家老头子在清定不在的那两年差点没把我逼疯——”
“所以你为什么要缩减对石田集团的投资?”夏油杰将那些充满铜臭味的话题抛在脑后,重新抓住重点,不解道,“他们的业务有问题?”
但清定只是歪着头定定地看着他,眸光平静,忽而清浅一笑,柔声道:“因为董事长石田弘树要死了,不是吗?”
夏油杰的瞳孔骤然一缩。
*
每个城市,都有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这里充满垃圾,污水,破板房,里面的居民仿佛这灯红酒绿的光鲜外表下见不得光的老鼠般,被所有人遗忘在狼藉废墟里,自生自灭。
但这些岌岌可危的危房却是这些末路之人最后的家。每当夜晚降临,在城市的璀璨灯火亮起时,破汽油桶里点燃的一簇簇篝火,就是他们难挨寒夜中唯一的光明。
阿吉吃力地拖着一个巨大破麻袋,踉踉跄跄地摸黑走在小巷中,他脚上已经破烂的凉鞋踩在污水里,溅起的泥点砸到伤痕累累的瘦弱小腿上,但他感觉不到凉,只是坚定而狼狈地向前走去,如同一只瘦小肮脏的老鼠。
他周围的建筑大多是由旧铁皮和破木板拼凑,有些还完好,有些却已经化为废墟。黑暗中,只有脚下的泥水吱呀吱呀响,像是这个旧城区最后的苟延残喘。
到了,他将满载空瓶子的麻袋堆在门口临时搭起的窝棚,从里面摸索出一个破塑料袋,轻轻地推开四处漏风的木门。
“奶奶,我回来了。”
黑暗中,他轻车熟路地绕过屋里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