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婴道:“太后,您听到的都是郭云的一面之词,究竟事实到底是怎样的,您未必清楚。”
“好了。”太后神色极其不悦的道:“哀家知道你因为母妃的故去对子寒始终心存怨恨,但是你不能因此就冤枉他,草草结案要了他的命。”
姬子婴垂着头,面色越发冷厉阴狠。
这时周娟与周力二人将一身狼狈的玉谨成提到了太后的面前,恭敬的道:“太后,这个人是苏侧妃的表哥,一直被关在婴王府的地牢中,苏侧妃因此被威胁若是不按照婴王所说的做就杀了玉谨成,所以苏侧妃才会在公堂上作伪证。”
太后闻言,顿时黑了脸,不可思议的凝视着苏烟道:“就算是表哥,难道自己的丈夫都没用表哥重要?为了自己表哥的安危就要置自己的夫君于死地?”太后的目光不断的探寻的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
古芊芸与姬子寒也不禁奇异的看向二人。
苏烟听到这句话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太后恕罪,妾身是一时糊涂才会做下这种蠢事,妾身都是被逼的,是婴王吓唬妾身,妾身吓坏了才会这样。”
太后面色沉怒
的盯着苏烟,失望的道:“亏哀家还总是夸你贤惠懂事,又懂得体贴人,比起王妃,你更加让哀家中意放心。却没想到你会成为毒害哀家孙儿的蝎子,你把哀家都给骗了。”
苏烟惊惶的匍匐上前,抓着太后的衣角道:“妾身知道错了,求太后饶了妾身吧!”
太后冷冷的盯着她,任凭她如何哭求都不为所动,苏烟没办法,立刻转而去抓姬子寒的衣角,面脸泪痕的道:“王爷,王爷求你绕过妾身吧!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其实,若是王爷被砍了头,妾身也预备陪王爷一同下去的。”
古芊芸嫌弃的转过了头,不想看见这假惺惺的一面。
姬子寒淡淡的道:“苏侧妃说的话本王是不敢再相信了,既然你心中无本王,日后也不必再留在寒王府了。”
闻言,苏烟顿时跌坐在地上,神色惊慌绝望,“不是的,王爷,您不能这么对妾身,妾身前些日子才刚刚小产,身子都还没痊愈,您不能这么对我,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张厚重上前拱手道:“王爷,昨夜属下几个人已经在悦儿口中得知,苏烟昔日小产是假的,她
从未怀孕,只是为了争宠又怕事情败露才寻机假装小产顺道陷害宁侧妃。”
事情败露,苏烟坐在地上霎时面如死灰,再也没用勇气求饶。
太后看都不想再看苏烟一眼。
姬子寒厌恶的朝后退了一步。
古芊芸哼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玉谨成在一旁将头垂着极低,哭丧着脸不敢做声。
太后朝姬子婴怒道:“子婴,她说的可都属实?”
“回太后,这是苏烟的污蔑,孙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混账的事来。”姬子婴辩解道。
“哼,事实究竟如何,依哀家看,难说的很。”
姬子婴立刻抬起头来,诚惶诚恐的道:“太后,孙儿知道您速来喜爱皇兄,可是您不能因为偏爱皇兄就不相信孙儿所说的。”
古芊芸上前一步,恭敬的道:“太后,臣妾与王爷在渠成的时候,婴王爷没日没夜的审杜氏遗孀,甚至连他们七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臣妾怀疑他们是屈打成招,逼不得已才会污蔑王爷。”
太后极其失望的盯着姬子婴放轻了声音道:“芊芸说的是真的吗?”
姬子婴冷哼一声,看向古芊芸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
末为,不管皇嫂如何能言巧辩,都改变不了脏银是从寒王府的地窖里搜出来的。”
“不,他撒谎,其实是他夜里安排人偷偷运到王府的,贪污赈灾银的人是他,否则他的手上怎么会有赈灾银的款项,正好三十万两白银,这件案子父皇交予他审理,他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