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军无论如何想不到,之前被唐建业用杠子给搥出的那块淤青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难道是搥得太轻了,所以,屁大的工夫,就自己消失了?情不自禁就这样嘟囔了一句。
“二叔啊,别装了,这样自编自导出来的谎言有意思嘛……”唐二正趁机无情揭穿道。
“尽管我身上的淤青不见了,但我的内伤还在!”尽管唐建军做贼心虚,但还试图用这样的说法来负隅顽抗。
“那二叔敢跟我去医院去做检查吗?”唐二正直接继续叫板。
“谁说不敢?”唐建军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已经有点胆怯了,因为他发现,之前疼得要命的部位,此刻居然一点儿痛感都没有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回应。
“那可说好了,假如检查出有内伤,我立马赔付二叔十万块钱;但假如去医院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对不起,二叔可就要付给我十万块钱了!”唐二正却自己提出了这样的赌约。
“休想,即便我身上的伤自愈了,可是你家叫驴祸害了我家高价购买回来的纯种德州骒驴这事儿你赖不掉吧……”
唐建军此刻有点招架不住了,被叫驴踢伤这事儿怕是不成立了,但转而,他还是抓住了这根儿救命稻草。
“这事儿也事出蹊跷!”唐二正不慌不忙地这样来了一句。
“咋了,我们有你家叫驴强办我家骒驴的照片,这下你赖不掉了吧?”唐建军以为,只要有照片在手,打到任何地方,理也攥在自己手里。
“那可未必——假如是我家叫驴主动的,我肯定赖不掉;但假如是被动的,那就对不起,非但我不能赔任何补偿,反过来,我还要向二叔索要配种费呢!”唐二正从容不迫地再次这样叫板说。
“你咋证明你家叫驴不是主动的呢?”二叔反过来这样问。
“那二叔咋证明我家叫驴不是被动的呢?”唐二正也顺势这样反问。
“我们有照片啊,你有什么?”唐建军以为胜券在握。
“别急二叔,我不能听你们的一面之词,我得问问我家叫驴,听听它怎么说,问明了情况再回答二叔也不迟。”唐二正就是想通过这个环节,来拖延时间,消磨对方的耐性。
“你小子有病啊,叫驴能说人话吗?”唐建军明显感觉到,唐二正这是要趁机整事儿,急忙这样吼道。
“还别说,有时候,我家叫驴说出的话,比有些人说的人话还更像人话呢……”唐二正却不慌不忙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你小子敢如此变相骂我?”
“二叔不接的话,我咋会骂到二叔呢?”
“你……”
“稍等,我这就问问我家叫驴,听听它如何辩解……”唐二正不搭理二叔的气急败坏,若是走到了自家的叫驴身边,煞有介事地问了它不止一个问题,而且听到了叫驴的反应之后,还频频点头表示知道了、明白了……
而就在唐二正假装向自家叫驴“询问情况”的时候,唐建军招呼唐建业到跟前,小声问他:“咋会这样呢?”
“看样子——兜不住了,要露馅儿啊……”
老半天不吭声的唐建业明显感觉到唐二正不是一般战士了,首先是二哥身上的淤伤居然如此神奇地不见了,这让他倒下一口凉气,觉得可能这出好戏可能要演砸,本想找个借口溜走呢,却被二哥给叫住了,不得已,只能这样预言说。
“那可不行啊,我不能白挨一顿搥,疼了个半死,外加纯种德州骒驴还被祸害了,若是啥都没讹着,岂不是鸡飞蛋打,白忙活一场吗?”唐建军愁眉苦脸地这样说道。
“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呀……也许,唐二正跟他家叫驴对话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吧?或许,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吧——至少,讹他三五万还是有可能的吧?”为了安慰二哥,唐建业只好让他看到了这层希望。
“那你可得帮我坚持下去呀……”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