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是一张进入鹭州中心的入场券,所以个个铆足了劲。
傅晚宁看着队伍最前头,那个穿着白色衣服,带着白色石英手表,头发妥帖梳起,气质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以及他身侧那个略微有点白胖,长相憨厚的青年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抑制住浑身忍不住要泛起的颤抖。
她面上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双手却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都快攥出血了,好似没感觉到痛一般。
周围的人在小声地谈论着这次的选人。
“听说,这次帮忙运输物资的,很多就是其他基地的人,太幸运了,他们都是要被选走带去中心的。”
“可不是,我也听说了。中心的车将物资送去基地,顺便将那些人才直接接走,昨儿负责管理物资的那几个,都是隔壁湖里基地的。”
“那你说,现在那么多物资都卸在我们西山基地了,这次会带走多少人呐!哎呀也不知道我家那小子有没有这个运气,他力气大,在工厂可是优秀员工呢!”
“李大嘴你可笑死我,你家李黑球就评了一次优秀员工,积分还是垫底的,也好意思拿出来讲,咱们基地那么多人才,轮也轮不到他。”
“那可不一定,李小子人高马大力气大,你没看其他社区入选的也大多是这类人吗?李小子还是很有机会的,和我家大柱一样。”
“哎,要说力气大,谁有他们傅家的那几个力气大?他们一家三口,又会建筑设计,又会医术,还懂得种植养殖打猎,十项全能,六边形战士呐!”
那些人聊着聊着,将视线转向了傅晚宁,一脸又是艳羡又是嫉妒的。
傅晚宁仿若未闻般,确认来人就是蔡如萦的父亲蔡政,以及她哥哥蔡阁益后,就垂下眼帘,退了出来,步伐沉重地朝着家里走去。
苏雨秋听到金巧巧说傅晚宁不舒服,心里便是一慌,紧急将手头的事情交代给了同事后,又拜托巧巧去通知一下傅展书,白色的医疗服都顾不上脱,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傅晚宁此时却已经不在种植院大厅,她又急匆匆跑回了家。
推开大院的门,两只大狗便汪汪地迎了过来,热情地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手,尾巴疯狂摇晃。
苏雨秋心里着急,边往里小跑边对西西与山山道:“姐姐回来了吗?去把门关上,我去看看你姐姐。”
西西与山山听话的跑向前,一左一右将门推拉着关好。
苏雨秋哒哒地进了屋,就看到傅晚宁正手里捧着个杯子,静静地望着杯子里的水发呆,听见她进来的声音,都没有抬起头来。
苏雨秋放轻了步伐,在傅晚宁身旁站定,先是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见没发烧,才轻轻在她身旁坐下,心疼地问道:“怎么了宁宁?”
傅晚宁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杯子就放在嘴边,却一直没有喝的意思。
苏雨秋这才发现,闺女握着杯子的手在抖。
她心一紧,忙伸出手包住女儿的小手,声音更加温柔了起来,“怎么了,宁宁?发生什么事情了?”
傅晚宁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妈妈,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妈妈。”
原本清甜的声音,此时带着沙沙的哑,她看着妈妈温柔的脸庞,心里却忽然有一股委屈与难受涌了上来,眼眶便是一热,将头埋在妈妈的肩膀上。
苏雨秋一时不察,差点碰翻傅晚宁手中的那一杯水,忙将它接过来,放在桌上,一手轻轻地拍了拍傅晚宁的背,像小时候无数次哄她睡觉一般。
“没事没事,妈妈在呢,妈妈的宝贝怎么啦?妈妈拍拍诶拍拍。”
傅晚宁听着妈妈温柔的轻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说受了伤的小兽,独处的时候总格外坚强勇敢,再痛也不会哭,但是一旦有人安慰,它就会红着眼,做不成勇敢的小兽了。
傅晚宁觉得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