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醒来的时候头晕脑胀,半眯着眼睛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之前的遭遇。
警察总署既然有一个程兰,也不可能就她一个,那里早就被渗透了。她在冷冻室门口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头顶放下来的气体给迷晕了,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屋子,靠窗一角放着一个长条桌子,当间放着一张空的铁架子床,屋角点着一盏煤油灯除此之外只有她坐在地上。
但她知道,在看不见的角落里藏着人,死死地盯着她如跗骨之蛆。
“有水吗?”
活捉了她就代表她有利可图,在生命得到保障之后适当地提一些条件应该能得到满足。
话音刚落,吱扭一声房门被人打开,先倒退着进来一个人抬着一股呼呼冒烟的尸体,后头跟进来两个人,将军和那个劫持犯。
“给傅小姐倒杯水,不能让她觉得被我们苛待了。”
将军进来,从黑暗中递过来一把椅子,随后有人端了一杯水走过来。
傅薇伸手接过也不客气一口饮尽才舒了口气。
“就不怕里边有毒?”
“你要想杀我早就动手了,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将军很高兴,笑了两声带着一丝惋惜
道,“真聪明,若你是我的女儿该多好。”
傅薇活动着手腕没吭声,床上的尸体裹布被打开,露出林静一水淋淋的灰败面孔。
“这是何意?让我再现场解剖一次给你们?”
“不,我想让你给他加点东西。我要带着他回到故乡安葬于樱花树下,奈何距离太远只好想办法保存尸体。”说着他一挥手,有人捧着一个装尸体标本的玻璃罐子走了过来。
看着里面绿油油的蠕动液体,她头皮发麻捏紧了指尖,“你想用这个保存?荒唐,只有那个疯子教授知道怎么操作。”
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们抓她过来并非单纯的为了实施手术,更有可能就是他们在临近疯狂之时已经扩散了这些东西。
现在要做的就是杀她灭口。
“你会的。”将军盯着她如同看一只走投无路的羔羊,满脸的得意和残忍。
“我……”她正要反驳,门口来人了,冯艺淑被五花大绑堵着嘴巴推进来,“艺淑……
”她正要上前,一把刀横在了冯艺淑的脖颈处。
她看着傅薇眼泪汪汪,呜呜喊着拼命摇头。
“你想干什么!”
“静一喜欢她,而且在我的主持下他们两个已经完成
了结婚仪式,现在她就是静一的遗孀,自然应该陪着静一魂归故里。你放心,到了日本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但是……”说着他话锋一转,一脸阴鸷,“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让她喝下去,到时候一样可以带回去。”
“你这个疯子。”
“多谢夸奖。听说你一直在研究这个东西,甚至已经找到了治疗之法,这样的人才岂能留在这里。你如果好好配合,我会让你活着到日本,进入最伟大的研究室成为受万人敬仰的天才。”
傅薇咬了咬牙道,“我同意跟你去日本,你放了她。”
“不行,你只能选择让她活着还是死去。”将军说完伸手指了指尸体,“开始吧。”
冯公馆内,冯维义站在窗边抽烟,身后的狼藉还在,整间屋子透着湿冷的血腥。
冯太太和佣人磕磕绊绊的讲述了大概过程,他就知道这次艺淑怕是凶多吉少了。一支烟没抽完,刘大龙接到报案来了。
“可有其他伤亡?”砍头斩首血溅满地,这种杀人手法看得他直皱眉,这真不是一般的残忍能干出来的事儿。
“我女儿艺淑失踪了,是那个将军的手下干的。”
刘大龙听得直皱眉,“我们白天就
在商量如何清剿这帮人,没想到倒让他们抢先行凶。”说完他看看冯维义,“我会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