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对面坐过来挨着她笑笑,“一来赔罪二来瞧伤员,三来接你回家。”
她切好一块果肉捏着塞他嘴里,擦擦手道,“合着三个任务都是冲着我来的?”
“我那天把人带走也是想问一些问题,然后又有一些别的事给绊住了,所以没能来见你。”
“什么事儿能连院子都不回,穆家也不待?”
“不是什么要紧事,对了,我问出来了,那个教授根本不会清除那些东西的方法,他以自己为宿主在试药,还是感染上了。”他嚼着苹果转移了话题,“所以你现在算是独一份儿了,这个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点点头表示同意,“怀璧其罪我懂,明天我去警局实验室做一些安排,怕就怕之前我做的研究被有心人知道了。”说着她忽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从岛上流出来的东西是不是没追踪到?”
“追踪并销毁了大部分,还有一些去向不明还在继续跟踪,所以最近我没有别的事儿就是陪你
,形影不离那种。”
“好啊,等舅舅晚上回来,我们吃个饭再走。”
当晚的饭桌上不止多了一个穆寒亭,傅伟明也来了,跟两人打过招呼之后就闷着头吃饭,仿佛自己不存在仿佛别人不存在。
“你表哥暂时脱不开身,明天让伟明跟我一块过去北平。 ”冯太太见两兄妹还有些生分,就多了一句嘴。
傅薇嚼碎食物咽下去才接了一句,“大哥以后就留在北平吧,就当是替舅舅照看一下舅母。”
傅伟明没说话,既不表达反对也没有认同的意思。
冯维义笑着应了,“伟明今天也跟我透露了这个意思,上海的教育形势越来越差,正好北平那边在做试点,我让伟明先去看看,适当时候再回上海也是一样的。”
傅薇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自己这位越来越沉默寡言的大哥,是迫于所有人的劝说还是真的自己想通了。他所有的生机仿佛都随着梁曼姝的离去而枯萎了,从那天把他从警局里接出来他就封闭了自己。
但她已经不能再做什么了,否则只能把他越推越远直到形同陌路。
呜……刺耳的警报声再次响起,震耳欲聋。
“这声音越来越频繁,怕是要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