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老神仙看一眼迷迷瞪瞪的黄山雀，“行了，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你那酒量两斤都不在话下。是不是不舍得那个欺师灭祖的东西？”
“唉，怎么说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马上要掉脑袋了，我就不做那递刀的人了。”老头儿说完又干了一杯，愁云惨淡。
“罢了罢了，今儿晚上就喝酒，甭想那些糟心的。”
边上的小毛啃完肘子眼见两人推杯换盏喝起来没数，就咂咂嘴喊道：“老神仙，您不是说打听事儿吗？怎么又喝上了。”
“事儿不急，明天再说也一样。”
穆寒亭将跟傅伟明谈话的结果告诉了傅薇，末了说：“你大哥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说谁劝都没用。”
“起码我们知道了东亚银行，明天过去看看。”傅薇捏着钥匙，不知道母亲给她准备的嫁妆会是什么？居然需要用一个保险柜保存。
两人回到院里，赵奎回来了，神色凝重，“会长，田小四有消
息了，他说昨天从海岛方向开过来了一艘船，瞧着像是商船，一路停靠在码头，也确实卸下来不少货物。不过他还是从里头发现了方师爷留下的痕迹，他还要一一追踪就传信到码头，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方秋奇上岸了？傅薇的眉头紧紧皱起，想起了那张疯狂的娃娃脸，这个精分神经病，又要干什么？
“你告诉田小四让他保重自己的安全。”赵奎应一声下去了，屋里两人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穆寒亭打破沉默，“不算他想干什么，这次都要叫他有来无回。”
月黑风高，整条街都黑漆漆一片，除了警局总署门口一盏晃悠来晃悠去的黄灯，远近的房屋树木都被照得黑魆魆如同鬼影子。
一辆黄包车拉着伞盖从门口经过，烟尘四起中掉下来一个皮箱子，砰地一声惊醒了值班警员。
他拿着警棍出来，看见了门口的皮箱子，左右张望不见行人，便伸手提了一把哪知根本提不动。最后只好往地上一推，拖进值班室。
他拍拍手坐回椅子，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箱子，大号的皮箱子透着黑红色，鼓鼓囊囊，里头仿佛装了一头蛰伏的兽，挣扎着要出来将他剥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