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本想拒绝陈希文的邀请,但是看看泫然欲泣的芊芊和旁边围过来安慰的人,再看看穆寒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觉得自己应该去吃点好的换个心情。
“走吧。”
坐到车里,她不动声色打量着沈畅,裴翰施加在她身上的暗示很浅,被她给解了,看上去经过那场变故,她嫁给陈希文倒是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也许她目光太过意味不明,看得沈畅不自在地转头,“我哪儿不对吗?”
“很好,看来你跟陈少爷伉俪情深十分幸福。”
“说起来我结婚你也没来,上次在沈家你把那几个同学吓得不轻,婚礼上见了我没说你一句好话。”
“我都忘了,她们心眼儿倒是小。”
“傅薇,我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你吗?你那臭脾气也多亏了穆会长能忍。所以这么好的男人你可别放走了,我今儿个是来捧云姐的场竟遇上小妖精缠着穆会长。你别不当回事,回头他真被妖精勾走了,你就哭去吧。”
啧啧,穆寒亭听得一挑眉,“沈小姐果然快人快语。”
“我是恨透了这些倚门卖笑还妄想攀上高枝的女人。”沈畅说完眉心紧紧蹙起,像是还没有从那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亲生父亲将她作为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寻
找联姻,更为了一个欢场女子差点要了她的命,她蒙此大难心思变得愈加敏感。
穆寒亭看着傅薇说道:“报纸上所说的英雄救美实际另有其人,今日过来也是因为这部电影我有投资撑个场面罢了。”说着他问前头坐着的陈希文,“陈少爷方才说有消息要说,是什么?”
“就是刚才我们两个出来的晚,在离开座位的时候在同一排的椅子上发现了一张照片,看不太懂。”
照片就是那间电影院,俯拍角度,空无一人的大厅,白色的幕布,半空中垂着一个绳套。
“就是吊死人的地方。”
“看样子是早就做好在影院里杀人的准备了。”傅薇看着照片眉头紧皱,照片不可能是今天的,可人却是今天死的。那就是说明有人在预告死亡,可他为什么要把照片放在座位上,万一没人发现呢,岂不是多此一举?
“今天来的人不少,报社杂志的记者更是占多数,一时想要查清楚谁动的手有点难度。”
傅薇点点头,“不过这绳套我总觉得在哪见过。”
穆寒亭歪头看了一眼,“普通的活结,绑了人会越收越紧直到把人勒死。”
“昨天你找我时,我正在翻看档案,一家三口上吊的案子,绳扣跟这个一模一样。”
“
行了,你就别想案子了,难得一起吃个饭,放松放松。”沈畅侧身过来劝她,大衣领口敞开露出脖子上戴着的一截银亮的东西。
傅薇瞧着那银亮瞪大了眼睛,“你信教?”
沈畅伸手从领口把东西抽出来,“不算,希文哥哥的母亲信这个,我偶尔陪着她过去教堂的人就给了我这个。再说也不单我一个,只要去做过祷告的人都有。”
傅薇伸手摩挲了一下十字架上的纹路,眉心紧蹙着问了教堂的地址。
“怎么了?”
她摇摇头心下决定去 教堂走一趟。
吃饭的地方就在得月楼,四人被领进雅间,刚一坐下就听见隔壁屋传出女人唱戏的声音,腔调圆润抑扬顿挫。
傅薇认真听了两耳点点头,“唱得不错。”
沈畅咔哒一声反扣杯子,咬牙切齿地来了一句,“不要脸。”
三个字打得三人心情全无,也不好再摆出一副欣赏的表情,只好低头喝茶。
隔壁的曲声停下,响起一阵掌声和叫好声。
“傅部长,您听这曲怎么样?莺歌这嗓子全上海找不出第二个。”
嘶,这个称呼震得四个人心头俱是一惊。
沈畅原本拧紧的眉头忽然就松了,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