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完成任务。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愿,所有跟他直接接触的义子义女都恨他防备着他,杨峥借机离开,她伺机杀了另一个队长然后一步一步蚕食他的势力,有心培养的方师爷更是直接动手杀了他。
他这一生包括他们所有人的一生真是可笑又荒唐!
“元湘,元湘……”长生蹲在旁边出声提醒,她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给他收拾体面一点,下船之后另行安葬。”
“这是什么?”
穆寒亭弯腰指了指李大夫戴在大拇指上的扳指,黄铜色的戒环上有三个断面痕迹,像是原本嵌着什么又给销毁了。
“义父一直戴在手上,应该是他与妻子的结婚信物吧。”
尸体被利利索索打包扛走了,徒留甲板上点点水迹证明这里曾有一个人来过。
太阳突破云层钻了出来,橙红色的光晕照得海平面一片透亮,给人一种希望。
他转身回舱房,赵奎拿着一张纸过来了,“会长,田小四走了。”
“说什么了?”
赵奎摇摇头,“昨晚上他找我喝了几杯,我一觉睡醒没发现人以为出去了,结果屋里发现了这个。”
“知道了
,你清点一下人数,约束好所有人等着下船。”交代完他推开舱门进去了。
傅薇还在睡着,微黄的光亮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得她的脸上格外平静,想来是一番好梦。
信很短只有两句话:他要去抓住方师爷断绝后患,再一点就是希望能将那个女人的尸体好好安葬,让他能有机会在坟前祭拜。
倒是个说话算话的痴情种。
他将纸撕碎打开窗子扔了出去,凉风吹来惊醒了傅薇,她睁开眼叹了一句,“是个大晴天啊。”
“天气不错,一会儿吃过饭带你出去透透气。”
“好。”她点头应下,伸手去解缠着的纱布,牙齿一头一个想将打好的蝴蝶结解下来,却咬错绳头越缠越紧。呼,她挫败地瞧着他,“帮我。”
“还没到自力更生的时候就想着抛弃我了?”
他找了刀子把绳结割开慢慢解开纱布,胳膊肘还有膝盖上都已经结了痂,瞧着是大好了。
“没有的事儿,我着急。”她伸腿跳下来膝盖绷紧的血痂被挣开,嘶,真疼。
“我抱你去。”他说得自然又正常,她委实不敢答应,“送我到门口即可。”
这时外头走来一人敲了敲舱板隔着门缝低声说:“会长,来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