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能说上话的朋友。
那时的沈畅很漂亮很开朗,甚至因为杨峥而对她有隐隐的敌意,班上最优秀的男孩子不喜欢她,这让她天之骄女的面子无处安放,她俩是不是要争上几回。
毕竟少女心性无可厚非。
后来毕业天南地北,她跟他们再无联系,甚至最近两年她回来上海也无人主动跟她联系。
现在突然接到沈畅的邀约她除了诧异还有些唏嘘,听说她已经跟陈家的公子定亲,婚期将至。
这一场晚宴肯定不会只是家宴,除了陈家傅家,估计上海滩能叫得出名字的家族都会出席这场宴会。
政商名流汇集,她这个局外人为什么会接到邀约,还是特别打电话到傅家通知的?
她想不明白决定出去走走,就收好请柬拿起吊瓶去二楼看舅舅。
舅母的情绪缓了许多,也许是彻底接受了噩耗已经变得从容起来,见她过去给她挂好吊瓶倒了杯水,“既然刚醒就别到处走动,还是应该好好
躺下静养。”
“我来看看舅舅。”
“薇薇,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声抱歉,那日对你冷淡也是情绪所致,后来想想实在是一种迁怒,你别往心里去。”
“舅母,我怎么会怪您。”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屋内,“怎么没见艺淑?”
“她说病房里实在太单调了,要去买些花。”
去买花的冯艺淑正在回来的路上,怀里抱着一个花瓶里面放着几支美人蕉,低着头正在看手里的东西。
那是在花店外被人偷偷摸摸塞过来的传单,白纸黑字上面写着中华已近沦陷,吾辈还要装睡到几时?
她从前甚少出门,只听人私下议论过当今的局势,身处的学校里处处张贴着莫谈国事的公告,可是不谈那些灾难就不存在吗?
父亲在当局做事,家里的气氛也一直很敏感,她对这些东西也是能避就避。
可是现在,父亲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真的蒙上眼睛就能天下太平吗?她有点动摇了。
想得太入神以至于进了医院大门都不自知,脑袋嘭地一下子撞到了别人,她仰头一看竟是宋钺。
他正背对着她与人说话,被硬生生撞着了后背,此时回过头来也是一脸惊讶,“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