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否则我要你的命……”一声声威胁从缠在一处的衣服堆里传出来,怒不可遏的满是杀意。
傅薇拽着链条的一头打了个环挂在床头,随后从柜子里抽出来一根弹簧棍对着汪公子的头砸了过去。
嗡的一下破风声过后,弹簧棍敲中挂在他脑袋上的链条反弹回来,脱手砸中身后的柜子,后挫力震得她的虎口发麻。
紧接着就听哗啦一声,他挣脱出来抡着链子朝她打来,她惊得赶紧矮身躲过。
被绑着一头的链条无法脱手,打空之后转个圈击中他的后背,再次将他打趴在地。
傅薇起身拽着把手想要开门,才发现门锁上挂了一条铁链子。
“哈哈……”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摸了一下被碎玻璃划破的脸,指尖一片血红,“你以为进了这里还能逃出去?”
“你把她们藏哪儿了?”她指了指摆放在衣柜一侧桌子上的几个女式包。
包有大有小,一共五个,颜色不同材质不同就连新旧程度也不一样。
她从包里翻出了至少四只口红,不同牌子不同风格,重要的是她翻到了一张工作证,贸易行的会计,照片却是高小姐。
她有点不太明白,高小
姐好好地在外面拉人头呢,怎么会把自己的包留在这里?
还是说她来过这里?
汪公子轻蔑地看着她,“很有正义感,只不过你用错了地方。你不是想见她们吗?我送你。”说着他脚尖铲起地上的碎玻璃朝傅薇踢来,身形跟着朝他扑来。
她眯了眯眼睛侧身闪到窗边,一拉帘子,紧紧嵌在墙上的滑杆哗啦一声脱落,两端坠着的铜球跟着砸下来。
又把他重新裹在帘子里,傅薇抓起墙角的衣架狠狠地朝地上砸过去,随后背着包从床上跳过去,踩着一地碎玻璃跑到隔壁房间。
一拉门锁,门外也挂了铁链子,砸开迎面的玻璃墙,刚往前走了半步便一脚踏空掉了下去。
半人高的落差之下是柔软的腐殖质土层,抬头看去,半个宴会场大小的房间里种着一簇簇兰花。
高至小腿,翠绿肥厚的叶片间盛开着一簇簇白色,黄色,粉色的花。
往上看去,只见屋顶上面满是指头大小的圆孔,光透过圆孔照进来,落在花叶上宛如一只只眼睛,泛着绿油油的冷光。
早就听说西山别院的兰花很出名,其中不乏名贵品种,傅家就有几颗。
她进来之前顺口编了这个
借口,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她扒着花架子站起来,脚下松软的土层里黏黏糊糊的东西糊满了脚面。
她抬脚动了动,鞋带勾着了土层里的东西,抬了一下脚,哗啦一声一株兰花被连根拔起,枝枝蔓蔓的根须上缠绕着黑色粘连的东西。
她把鞋带抽回来,从根须上带出了一团头发,纤长的黑色的女人的头发。
郊外华阳化工的暗室内,穆寒亭坐在椅子里,冷眼看着铁门之后被捆着的人,这人他认识显然对方也认识他。
“穆会长,你还是尽快放了我,否则山崎先生一定会杀了你。”说了一通蹩脚的中文,只有这一句他表达清楚了。
“你在圆通古寺都看到了什么?”
他瞧对方一眼,反问道:刘探长说他削掉了一个日本人的两根手指,这一位十指健全且腿上有伤,看来是在寺内跟傅薇打过照面的那一位了。
“支那人女人,蠢货……”
临山在旁边听得直皱眉,扭头看了一眼穆寒亭的表情,不由得为对方捏了把汗。
“这么说你什么都看到了,很好。”说罢穆寒亭从椅子上站起来吩咐道:“送他一程。那个组织不是尚有余孽存在吗?让他死的看
起来是被对方误伤,正好也看看日本特务的本事。”
“是,会长。”临山捏了捏手指转身打开铁门走了进去。
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