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走到屋外,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想起早上送傅薇上班时答应了下班接她,便抚了抚衣袖走去开车。
从郊外化工厂回城区差不多半个小时,他的车刚行至入城区的马路,一个人影从土坡上跳下来滚到了路上,他连忙急刹车,对方顶着他的车头爬起来就势翻进了另一侧的深沟。
没一会儿大头领着一个警员也跟着跳了下来,走到深沟便往底下一看,已经不见了人影。
穆寒亭按了按喇叭,打开窗玻璃问了一句,“大头,刘探长呢?”
“穆会长,您忙完了?”大头喘着粗气走过来客气道。
“怎么是你带人追犯人,刘探长呢?”
“探长就是去抓刚才逃跑那孙子,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了。”大头说完挠挠后脑勺,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儿。
“上车,我正好要去你们警局。”穆寒亭摆摆手示意两人上车,他顺路。
“穆会长好意,不过还有一个兄弟在后边,我们得等他。”大头捂着腿拒绝了。
穆寒亭也没勉强,
告辞走了。
“大头哥,你说穆会长去警局是不是找傅法医?”
“应该是……”大头说着一拍脑袋,“我就说我忘记了什么事儿。”说完撒腿朝穆寒亭追去,“穆会长,停下,停下。”
正要转弯的穆寒亭停下车子,大头跑过来扶着车门累得心口发腥,“穆穆会长,傅法医,她……她在西山别院。”
“查案?”
“是啊,她她让我们在外边埋伏说说自己……一个人去后山看看,后来刚才逃跑的犯人过来了,我们只顾着追他把傅法医给忘了。”
他话刚说完,穆寒亭一踩油门,车子冲了出去,“哎……我我衣服……”大头的衣角卡在车门里被凌空带了出去。
脚底擦着石头地面,三两下就剩脚底板了。
穆寒亭瞥他一眼,单手拽着他衣领把人拽进车里,随后冲进城区直通西山别院。
西山别院是哪里?汪家疯子的住所,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相当孤胆英雄?
“穆会长,您也别太担心,傅法医兴许就是去看看,看不见什么也就回来了。”
“带枪了吗?”大头摇摇头,“车座底下有,都拿出来,一会儿到西山别院见着人别客气。出了事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