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但是眼神却像是盯着送到嘴边的猎物的猛兽,带着随时可能暴起的阴鸷。
她听得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正主,“你谁啊你,快把我放开。”
“你是谁,来干什么。”说着他从腰间拿出来一把折叠刀,“说实话我割开网放了你,否则就割了你喂鱼。”咔哒咔哒的刀刃碰着刀鞘,听得傅薇牙根发酸。
“我,我说,我其实是听说这宅子里有几盆很名贵的兰花,而且主人经常不在家所以想过来看看,顺便取取经。”
“赏花是雅事为何不走正门,偏偏做贼污糟了。”
“我去过被赶出来了。”说着她扭脸看着对方,“你是不知道现在狗眼看人低的人有多少。”
那人听了也没说话,拿着刀子从网口割断一根线随后抽了两下将她从里面放了出来。
她从泥地上站起来,拍拍袖子还有衣服再一抹脸冲对方道谢就要走,“你好好钓鱼吧,我走了。”咔哒咔哒的声响还在,她这个转
身转得有些腿肚子发颤。
如果他一刀刺来她能不能躲开。
“你不是想看兰花吗?我带你去。”说着他收刀看着她诚心邀请。
“你是谁啊?这么大权力。”她舒口气侧身问道。
“我说了这条河还有林子都是我的,自然也包括这座宅子。”
“我衣服脏了我得回家换换,要不明天再来?”
“我有一屋子锦衣华服供你选择。”
她抬眼看他,那张正对着光的脸上却满是寒凉,嘴角向下抿着脸皮轻微抽动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隐隐泛了上来。
“你还是给我找身下人衣服就行了,锦衣华服我穿不了。”说着她拉着船头往上跳,一只冰凉的手伸过来搭着她的腰,指尖碰着了衣摆下的皮肤冷得她头皮发麻。
她往前跳了一步躲开这只手坐进了船里,“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听说过兰花却不知道主人是谁?”
“他们都说你是汪公子,公子是尊称,总得有个名吧?”
“我就是汪公子。”他说着跳上船撑着篙往宅子正门划去。
傅薇回头看了一眼那张被割烂的网,网眼儿上还沾着一条小鱼。
头掉了,鲜血滴答着落进水里又随水消散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