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赶到西山别院时,并没有发现刘探长的踪迹。
偌大的一个半山坡上,只有一座两层高的建筑映在翠绿林子里,上面高大的落地窗户若隐若现。
围墙立在坡上望去耸立入云,树木长在围墙里,伸出来的枝叶密密层层一道绿色的帐幔盖在房子上,不透光满是荫凉。
几人站在上山坡的入口处,打了个激灵。
“怎么这么冷?”大头摸摸胳膊吸口凉气说道。
“哎,你们还不知道吧,传说这西山别院底下原来是个坟场,后来有人看上了这里的大树就买下来平地盖起了房子。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听见女鬼在哭,还能看见鬼火飘来飘去。”一个跟来的年长的老警员飘了声音给众人科普道。
“真的呀,有鬼怎么还有人敢住进去?那不是比鬼还厉害。”
“这你就不知道了,鬼怕恶人,我跟你们说,住这儿的汪家公子那是什么人,手底下死了不知道多少所谓的进步分子。双手沾满血才不怕鬼。”
呜呜,似乎是为了应个景,一股凉风顺着弯曲的土路吹上来,带来呜呜的叫声。几人不约而同头皮发麻,“真有鬼……”
“哪儿有鬼!看上面。”傅薇说着敲
了敲旁边的围墙,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头顶上造了一排排水孔,鬼叫声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呼,吓死了。
傅薇瞧着有些邪气的宅子心里也有点没底,汪家近来的动作就跟这座宅子一样,大有自封为王的意思。
也难怪傅家会有些忌惮了。
“傅法医,咱们这样贸然进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毕竟还只是怀疑。万一人家不让进,咱们也不能私闯民宅。”大头低声跟她打着商量。
“是不合适。”大头猛点头就听她接着说道:“你们几个埋伏起来,看看刘探长什么时候到。我去后山看看。”说着转身下了山道。
后头是条河,到地方她才发现自己失算了。
靠近宅子的那一边修得平整,还有木石搭出来的围栏和栈桥。底下停放着几艘小船,没有绑绳索,全被风吹得挤在栈桥底下。
她站的这一边则荒草丛生,半人高的芦苇杆子在风里晃荡着,不时有鹭鸟飞进飞出,俨然把这里当成了乐园。
她瞧了一会儿扒着芦苇杆子往右上方看去,若是踩着排水孔再抓着树枝应该能爬进去。
她弯下腰卷了卷裤脚打算试一把,只听哗啦一声,一旁的芦苇丛中有人
大喊一声“抓住你了!”随后一张沾满了水的渔网兜头罩下来把她网在里面。
金鸡独立的姿势难以维持便一歪身子扑进了岸边的泥水里。
“谁干的!”她撑着身子爬起来,身上的网却越动越紧,三两下便束手束脚把她捆成了一个球。
这时芦苇丛哗啦作响,有人撑着一条小船从里面划出来,撑船的男人很高很瘦,透白的皮肤显得眼睛格外大而突出,嘴唇也有些发白。
整个人如同一幅速写淡描的人物画,画师吝惜笔墨只着黑白二色。又像那要摄人魂魄的画皮鬼,尚未来得及修饰好脸皮,变得远远看去这人就若有若无透着飘忽和诡异。
“怎么是个人?”似乎对自己的猎物不是很满意,他撑过来看见了一身泥的傅薇,不满地嘟囔道。
“放开我。”
“你别挣扎,不然会把自己给勒死的。”他从船上跳下来,走过来打量着傅薇,“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说我迷路了你信吗?”
“不信,这里方圆十里都是汪家的地盘,寻常人根本不会到这里来。”
“我真是迷路了。”她说着一挑眉生气地问道:“跟你有关系吗?再说是这河还是这林子是
你家的。你快把我放开,我还有事儿呢。”
“你说对了,这河还有这林子都是我家的,包括所有进入这里的人和活物都是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