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药味
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用布盖着的破瓦盆，走过去就要一把掀开，“别看了。”
女人抖着嗓子制止了，“娘这病是治不好了，你也别忙活了，咳咳咳……”
“我，我今天得了钱，我去给你请大夫，能治好，肯定能治好！”他抹了把泪转身就要出去。
门板忽地被人推开，“好小子，跑得跟个兔子似的。”大头喘着粗气伸脚关上门，歇了好一会儿才盯着顺子说道：“人是不是就是你杀的？”
“我没有，不是我……”
“顺子，你，他是？他为什么说你杀人了？你到底做……咳咳，做没做？”女人撑着身子起来差点一头栽下来。
顺子跳过去一把扶住她，“娘，我没杀人，我，我就是捡了点东西，捡东西又不犯法。”
“捡东西？那你倒是说说你在哪儿捡的？”大头说着就要上来给他戴手铐。
“顺子，你快跑，快跑。”
“我不跑，我又没杀人。娘，您别动气，我没做恶事。”
大头一看这情形，硬上手铐似乎有点不近人情，再说左邻右舍已经伸着脑袋过来看热闹了，他把手铐收起来说道：“我在外边等你，你要是敢跑，小心你老娘的命。”说完开门出去了。
他站在过道口
，瞧了一眼棚区内的破败又收回视线，这世道谁又容易呢？
“官爷，我跟你说那个做死鬼可坏了，踢翻了我的锅还把我的饭给弄脏了，赶快把他抓起来，最好判个死刑把他头给砍了。”坐在破布里的人蓬头垢面，捧着一个破碗给他打着小报告。
身边放着破棉褥子，一口铁锅几个破碗，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大头瞅他一眼，知道肯定是无家可归的叫花子看上了这母子住的屋子，盼着两人早点死好住进去。
这种事情他已见怪不怪了，穷怕了人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等了一会儿顺子耷拉着脑袋出来了，“我跟你指个地方，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块，我想给我娘请个大夫。”
“行吧，我把我下个月的薪水支给你。带我去吧。”说完他瞅了一眼那个叫花子，“好好吃饭，别惹事，否则抓你砍头。”
老花子一缩脖子钻进了被褥里，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两人一路离开棚户区穿过臭水沟来到一片荒地里，后头有一片灌木林子，再往里有一个果园。
站在果园外，顺子指了指防护网的缺口，“就在那里边有一个破房子，里头放了两箱子。”
大头看了看果园深吸一口气，“给你两块，去警局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