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间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傅薇把买来的旧衣服鞋子放在门口,嘱咐了一句回头开始查验自己的东西。
钱没有少,她放在茶几底下的首饰盒子被翻找过但是没丢东西。
她想了想起身走到阳台边,从一捧干花后头把唐夫人给她的香囊拿了出来。
她拿回来之后就随手挂在了阳台上,想着通通风,后来就给忘了。要不是今天刘探长提这事儿,她也想不起来。
香囊里头放着晒干的玫瑰花瓣,褪了色香味也早没有了。把香囊底朝上地倒干净也没见掉出来什么别的东西。
没有下毒?
她脱掉手套捏了捏空袋子,响起一阵细微的不属于柔软布料的摩擦声,有夹层!
拿剪刀剪开,她从里头抽出来有些发硬的黑布,上面绣着一株红色的并蒂莲。没有字也没有什么特殊符号。
咔哒房门开了一条缝,“我们洗好了。”
“穿衣服吧,我们得去租辆车。”她把布放进包里,香囊丢进了箱子里。
等了一会儿,两人穿着一新地走了出来,大约是没有穿过这么正经的衣服,不时伸手拽拽袖子,拽拽衣摆。
“还真是人靠衣装,你俩这样子收拾收拾不比大户人家的少爷差。”除了营养不良脸色发黄个头小和眼
睛格外大之外,跟别的孩子也没什么两样。
可他们实际经历的却选选超出了该承受的。
“我们,我们从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小凯也没有。”说着两孩子又要哭起来了。
“别哭,你俩也算死里逃生了,既然不想再去偷东西,有没有想过以后干什么?”她伸手抽了两张纸递过去问道。
“我,我会缩骨功,以后可以去摆摊卖艺。”小风说着一缩脖子就要给傅薇展示自己的缩骨功。
“你把衣服穿好。”她抓来沙发上的毯子扔过去,“擦擦头发上的水。你的缩骨功我见识过,很厉害。只是你们还是个孩子,卖艺场都是分地盘的,这你们应该知道。”
“那……去码头当苦力?”
“一包货物上百斤,你俩加一块也扛不动。”傅薇有点发愁,她管得了他两一时管不了一世,得让他们自己谋条正经生路。
看着两人越来越低的脑袋,她也不忍心再继续问了,
“地上的箱子,大的留给我,小的你俩分别抱着,我带你们去吃饭。”说完她起身把毯子塞进衣服箱子里,随后一手一个胳膊上又挎一个,提着三个箱子出了门。
两孩子也很是卖力,一人抱两三个跟在她后面下了楼梯。
张姐应该是听见了脚
步声,从屋子里出来,又觉得有点赶人之嫌就侧身假装在给花浇水。
“张姐,东西我都收拾好了,里边还有一些拿不走的,您看能用就收着,不能用就搭把手扔了。”她把箱子放下从包里拿出钱包,“总共多少钱。”
“傅小姐,咱们也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了,真不是我赶你走。实在是你隔三差五带一些朋友回来,邻居们……”
“这些够了吗?”傅薇不想听她唠叨,拿了两个月的房租塞进她手里,弯腰提起箱子,“告辞。”
三个人大包小包地昂着头走出了门厅,太阳已经落山,天色还没完全黑透,弄堂里站了不少人在闲聊,见着她这副逃难一般的形容都有些吃惊。
“傅小姐,怎么突然要走了?”
“你还不知道吧,张姐把房子以更高的价钱租给了几个人,人家要求的是至少三间房,要住一起相互有个照应。所以才把傅小姐赶走的。”
“傅小姐,这马上就天黑了,你要实在没地方去,就先住我家,儿子媳妇这两天走亲戚去了,房子正好空着。”
傅薇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自己竟然也被所谓的老实人给骗了。
她自住下就早出晚归,不怎么了解过张姐,更不知道她跟邻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