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人偷偷摸进村子时,两个帮派已经闹了起来,他们按着地址找到地方,碰上砍刀帮抓人。
刘探长把人撂倒之后交代穆云清带着人先走,自己则跑去械斗现场查看,阴差阳错调解不成反被抓了起来。
刘探长说完拿着筷子接着吃饭,“我先前找的被告人临时改变主意,人也不见了,昨天还是穆小姐通过报社的力量才找到了那几个人的住处。所幸过程凶险,结局不错。傅法医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说着他装模作样滴拱手给傅薇施了一礼。
傅薇瞪他一眼,“快吃吧,养好了伤把犯人抓到才是正事。”
穆云清站在旁边看两人插科打诨,心生羡慕,“他们已经答应这两天就去警局报案,相信很快就能查明真相了。”
“探长,你不能把我给忘了啊,要不是我及时带着穆会长赶到,您跟傅法医都要凶多吉少了。”大头啃着干馒头满腹怨言。
傅薇端着碗深表同意,“确实得感谢穆会长,尤其是大头,幸亏他没有领错路。”
“说来也巧,我们本来想拐去村子的,结果半道我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骑着一辆三侉子从我们旁边过,我一眼就认出那是老法医的车。”大头喝了一口稀饭润润嗓子。
“后来我们下车逮住那小子,从他嘴里知道他是在村口放风时看见你藏了车,然后顺手
牵羊打算开到废品站卖废铁。我们这才知道你进了上河镇,要不然也没那么赶巧。”
“那我车呢?”
“楼底下停着呢?回来的时候我就开着它,别提多拉风了!”
傅薇捧着碗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在村子里遇到一个人,他袭击了我,我躲开之后朝他的心口开了一枪。我可以确定子弹穿心而过,可等我过去时只剩下一件雨披立在原地,人不见了。”
“你会不会看错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摇摇头,“我可以确定那是个人,他留下了一把飞刀,我收在包里打算回头查一查。”
“那人有什么具体的特征没有?”
“天太黑,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雨披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他最后消失的那一下子就好像什么戏法一样凭空就不见了。”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早些年街头庙会上的一种戏法,叫神仙索。”刘探长放下筷子边回忆边说:“变戏法的把绳子往空中一抛,绳索被扥得笔直。然后会有七八岁的幼童攀着绳索爬上去,直到底下人看不见为止。再等上片刻,会有异象发生,从天而降一些神仙果还有孩子的断臂残肢。”
“变戏法的就说这是他家孩子上九重天摘神仙果受的惩罚,围观的人于心不忍纷纷掏银子。变戏法的收了钱再对着地上的尸块掐咒念诀,这些尸
块会很快聚合到一起再变成活蹦乱跳的孩子。”
刘探长边说边揉了揉下巴,“这得有十几年了,后来再没见过,上海滩也没听说哪个人会这个。”
“这怎么可能,一根绳子就能飞天?还尸块复原?这不成神仙了吗?”大头听得目瞪口呆。
“西洋魔术里面也有这种腰斩术,把人装进箱子里露出脑袋和双手双脚,魔术师拿着锯子把箱子分割成不同的部分,最后还能把表演者复原。”傅薇说着眉头紧锁,“难不成我们之前办案的时候得罪了哪个杂耍班子,人家寻仇来了?”
“你先好好养伤,回头我找人暗地查一下。”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亲眼所见的时候总归还是有些费解的。
“那行吧,你们慢慢吃,我走了,回头记得把饭盒送到餐厅。”说完傅薇拐着一条胳膊开门出去了。
走廊上人来人往,见到的每一张面孔都愁苦万分唉声叹气。
她心里有事亦不想再体会人间的苦难,便拐个弯下了楼。
雅礼医院前门右侧有一个小花园,雨停了一树栀子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