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燥心之症。
譬如,妇女难产,血崩,虽侥幸而活,可之后难免会气血亏空,活心力衰竭。
而自己历经生死之后,亦是会时常胸闷气短,无感微弱,甚至晕厥昏睡。
如此看来,应当就是大劫之后,身体抗议所处的燥心之症。
只是此症并非是病,所以解法也是非同寻常,要因人而异,若是诊断的不当,还很有可能会气血两亏,衰竭而死。
不过知道了这病症来源总是好的,崔琢玉心中有了底,一切便待到师父回来之后,再与他一同商讨。
这日子也平静了几日,裴玄章为政事繁忙,她便得了几日的清闲,甚至在雨水停息之后,还前往了御花园之中,借着这雨后天晴,空气之中满满都是泥土的气息,在此处休息,好生的惬意。
只是,令她未曾想到的而是,竟有一客前来。
“昭月少公主。”崔琢玉看着面前,浓妆淡抹的人,心生意外。
她的容貌俊美,只是却不同于中原人,眼角自然的向上,就犹如一只狐狸一般,美丽中带着些许的妖媚。
昭月见了崔琢玉,亦是俯身而下,喃喃道:“姐姐。”
崔琢玉隐约记得,昭国公主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卧床不见人,自己也因此方才未去探望,便礼貌的言说道:“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昭月抿着唇瓣。
崔琢玉点了点头,神色从容:“如此便好,陛下也一直顾忌着贵客的身体,想来也该上报于陛下一声。”
“自然,已经告知陛下了。”昭月轻言开口道:“我今日前来,是专程来见姐姐的。”
此话落入崔琢玉的耳畔,她倒是未曾有多少的意外。
毕竟今日昭月前来,如此轻易的寻到了自己,还打扮的如此光显,想必是并非巧合。
崔琢玉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当日,我听闻今上当众所言,道,将来三宫六院往复,唯有一发妻为中宫,我的心中震撼,又有些敬佩于你。”昭月轻言道。
崔琢玉听闻此话,并未反驳,只是静默的听着。
昭月缓然一笑,喃喃继续道:“如此自然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只是自古以来,又有多少男子能够做得到,只伴结发之人一生。”
“陛下自不是普通男子。”崔琢玉认真的说道。
此时,似是起了风,崔琢玉的几缕秀发落在她两侧的两颊上,随着这风而微微闪动着,好似蝴蝶破茧的羽翼。
昭月的心中一沉,道:“您便这般确定吗?”
“昭月少公主,我向来有话便直言,所以你在我的面前,也无需卖关子。”她轻言开口道。
“既然如此,我便也如实的告诉姐姐。”昭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在寻您之前,的确去过了陛下那里。见陛下的身边,有一位如诗如画的美人,陛下对她似乎很是不同,还封其为县主。我当即心生意外,去打听方才知道,是郑王幼女。而郑王与陛下,一向交好。”
“郑王镇守边关多年,遗留一子一女,陛下感念其功德,将其接来京都。这些事情,即便是我不过问朝政,也有所耳闻。”崔琢玉轻言道:“陛下一向是感念恩情之人。”
昭月道:“感念恩情,所以郑王托孤,将幼女托付于陛下,陛下自是……”
“啪。”崔琢玉与她好言想谈,原本也不愿撕破颜面,可是现如今,昭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便是想要利用那郑王女,让自己争风吃醋,做出什么不利于今上的事情来。
她将手搭在了那石桌上,发出响声,令昭月刹那之间静止了话语。
崔琢玉道:“昭月,你错了。你从一开始,便算计错了。大裴泱泱大国,得了百姓真心之源,乃是君主明心。君心为天,为民,人人皆知其苦心。故,并非是三言两语便能够挑拨的。我与他,是夫妻,亦是君臣,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