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昭月便道:“夫人,我该如何称呼于您?”
未有封后大殿,称谓皇后自然不合时宜。
崔琢玉缓然一笑,难得精心打扮一番,将她如今的姿色衬托的更为可人。
“我应当较你年长些,你便叫我姐姐便好。”
昭月难以掩盖心中的纠结,问道:“姐姐,你与陛下……”
崔琢玉一愣,似是没有想到她还会如此询问。裴玄章反倒是握紧了崔琢玉的手,直接启唇解释道:“夫人,乃是朕的发妻。”
“竟是如此。”昭月心中的火苗逐渐的暗下,显得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说道:“昭月先前在昭国的时候,听闻过今上您的事情,亦是知晓您的发妻崔氏,行医济世,与您一起赈灾的伟绩。”
“伟绩谈不上,救人原本便是医者之责。”她轻言开口道,末了,抬眼望向昭月的眸子。
崔琢玉向来敏锐,怎会不知,昭月从自己前来之后看向自己的眼神便与其他人不同,故言说道:“正如公主您,为救民于水火,不远千里而来一样,这皆是责任。”
“责任……”昭月微微一愣。
“正是,一如夫为妻之责,君为民之责。您所做一切,我看在眼中,昭国的百姓也一定看在眼中。”崔琢玉坦然而言,道:“公主,我不便饮酒,这一杯茶便待酒,敬您吧。”
这话是在夸赞昭月不错,同时却是也划清了界限,提醒了她自己的身份与他们并无太亲近。
昭月垂眸,抑制住了心中的情绪,应允下来。
这家宴用膳完,裴玄章便尽到了地主之谊,将二人安置妥帖。
崔琢玉起身,正准备出去看看那雨水还是否在下着,身后却是突然的传来了一片温暖。
“你今日带的,是我送你的钗子。”裴玄章将她转过来,仔仔细细的看着。
他方才看着她的模样,便心动斐然,早便想要将她拥抱到怀中。
“可真好看,甚是衬你。”裴玄章缓然而言道。
崔琢玉的脸颊微微一红,偏偏口无遮拦,道:“可是比昭国第一美人要好看?”
裴玄章知道她有意打趣,便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啊,分明知道,即便是你不来,朕也必然不会同她接近一存。我的心早在多年前便给了你,便再分不给任何人一寸目光。”
崔琢玉的两颊有些绯红,轻轻靠在裴玄章的身上,似是也是乏了,竟就这么将重量给了他来泄力。
不知是胭脂,还是当真的被他的话,总之,她现在的模样,裴玄章甚是喜爱。
他抬手,轻轻勾了勾她的下巴,道:“只是以后这副模样,只可给我看。”
而后,便将人腾空抱起,回了屋子。
雨终归停下,天际泛起了一道彩虹。
昭国的目的已然达到,裴玄章知晓,那暴动的百姓一日不得等,便先将承诺兑现,送去了些粮食。
而昭国使臣则是多留下了几日,不为别的,只为那少公主突然转变了性子,原本不愿意来,现在却不愿去。
“你且说我身体有恙,多留几日,再启程。”昭月那日从长信宫之中离开之后,便如此言说。
她知道,裴玄章和崔琢玉今日所言,无一不彰显着,她们二人已是恩爱良久,并非是自己能够插入的进去的。
可是,心中偏偏生出了念头,想要争上一争,试一试。
万一呢?万一那人只是习惯了身边发妻的存在,与自己相识之后,未尝便见不到自己的好。
若是有这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可以留下,她便可以用自己一人之力,护着昭国百年无虞。
想到了这里,她心中思路逐渐坚定。
“您可是想要,留在大裴?”使臣也似是猜测到了什么,斗胆询问道。
昭月并未隐瞒,使臣的心中大悸,却并非担忧,而是欣喜。
“他若当真三宫六院,满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