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觉得意义不大,转而问:“你在学校的时候了解过夏令营吗?”
岳阳还真知道得不少,甚至因为可以加课外活动的学分去做过志愿者。
他点点头:“参加过一次,不过也很久了。”
经验老没关系,好歹能参考一下。
一中的文科历年来上top2的人数都不多,像刚毕业的这一届就没有。
这要带一个出来,别的不说,奖金有保证。
况且学生这么努力,张建设怎么着都得替她多争取,说:“那你要是不忙,待会跟我学生讲讲。你之前见过的余清音还记得吗?她今年去参加B大夏令营。”
本来是可以,但今天的时机不太对。
岳阳感觉应该挑个黄历上写好的日子,说:“明天可以。”
成,就是得让他多跑一趟。
张建设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以对大人的方式说:“回头老师请你吃饭。”
岳阳对学校是很有感情的,不然不会有假期就来。
他道:“您以前也很照顾我。”
怪尊敬的,张建设觉得受之有愧。
他道:“说句实话,你是好学生嘛。”
成绩半点不用操心,又能带来荣誉。
谁做他的班主任都是件轻松事,自然爱护有加。
岳阳心里知道缘由,可高中三年受到的额外照顾并不假。
他笑笑又聊几句,定好时间去楼上的办公室找其他老师。
张建设也往班里走,很有威慑力敲着讲台:“接下来,你们就剩一件事了。”
怎么听着像是生命已经到尽头,余清音下意识地摸摸脖子,庆幸它还好端端的。
但张建设犹觉得恐吓不够,不过也知道大棒子后面得加个枣,描述高考完有多么美好的生活。
听得人心驰神往的,只有余清音不为所动。
她又不是没考过,心想考上的快乐只是短暂的,人不可能永远躲在象牙塔里。
等再过几年,新的压力会卷土重来,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需要考虑的,则远远比十几岁时更复杂。
这样一想,坐在这儿也挺好的。
余清音颇有一种怡然自得,掏出给自己布置的作业埋头写。
张建设看着很是欣慰,第二天晚自习有些左顾右盼地等着。
岳阳远远看到恩师倚门望,想起句闺怨诗。
他念得自己汗毛倒竖,猛地往前跨两步:“张老师。”
总算来了,张建设热情地拧开一瓶可乐:“来来来,先喝一口,我给你叫人去。”
岳阳刚吃过饭,抿一口意思意思就放边上。
只这动作的功夫,余清音已经到办公室,谁叫一班离得得近,抬脚三步路的功夫就到。
但她应该是不知道来干嘛的,看清坐着的人是谁,眼睛圆溜溜的,头顶上好像冒出个问号。
岳阳挥挥手提示:“没错,是我。”
他掌心一闪而过,余清音脱口而出:“你这个纹路,难怪学业有成。”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建设没好气:“人家岳阳可是特意来帮你,问点有建设性的。”
又觉得这话把自己带沟里,强调着:“讲重点!”
余清音摆出好学生的样子,双手垂在大腿的两侧,乖巧地低着头:“学长,我现在确实有一件事比较犹豫。你觉得是应该去学科营,还是去综合营?”
前者她的优势比较大,但高考专业就很受限,后者竞争激烈,恐怕到她表现的机会又不多。
别看她有两辈子的经验,进名校还真是头一遭。
上辈子这事与她无关,这辈子想找点攻略吧,网上可参考的信息又很少。
其实岳阳知道的也不多,先问:“你有想读的专业吗?”
够一针见血的,余清音掰着手指头数:“法学、经济学、哲学……”
等会,这念的不是文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