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硬在最后凑的感叹句差不多嘛,看来初中生也没啥了不起的。
余海林嘟嘟囔囔,心里搞不明白,心想住着的时候大家都对这房子诸多挑剔,怎么要走的时候反而依依惜别起来。
他没有任何离别愁绪,大人也不会沉浸其中。
范燕玲夫妻俩很快收拾好心情:“我压车,你们跟上。”
载货的翻斗车坐不了几个人,余建江骑着摩托紧跟着。
余清音和弟弟在后面踩着自行车,很快连人影都看不到。
姐弟俩的速度差不多,余海林一扭头就能看到姐姐,说:“那我以后每天要骑好久才能到学校。”
租的房子在余建江工作的手机店楼上,离县中也是走路能到的距离,相较起来最远的反而村小学,跟住自建房的时候是反着来。
余清音:“二十分钟,路上车很多,你自己慢点。”
这时候父母接送的孩子少,很多都是幼儿园就自己回家。
算起来余海林的“驾龄”已经有三年,夸海口:“我从来没摔过。”
一般来讲,说完这个话准要跌个大的。
余清音更加不安起来,想想说:“回头让妈载你。”
不行,余海林觉得自己也是小小男子汉,说:“那多丢人。”
个头不大,挺有骨气。
余清音:“行,那你一定要慢,摔了我揍你。”
都摔倒这么可怜,居然还要挨揍。
余海林瞪大眼睛:“凭啥?”
余清音警告说:“不然你野得没边了。”
上回还看他单手骑车,也不怕有个好歹。
余海林觉得野是在夸自己,居然还嘿嘿笑。
姐弟俩来到手机店楼下,探头跟还在工作的二伯打招呼。
余建群正焦头烂额:“正好,叫你爸快来,有点忙。”
就他一个人,简直是团团转。
余清音赶紧去找人。
她绕到后面爬上四楼,一口气没喘匀:“爸,我二伯喊你。”
平常店里就两个人都忙不转,到底是合伙的生意,余建江:“那我先下去。”
挣钱最要紧,范燕玲也不抱怨,连两个孩子也打发走,嫌他们碍事。
她是个利落的家庭妇女,干活那叫一个快,家里家外是一把好手,自己做事还更有条理。
余清音看一眼这个短暂的落脚之地,心想跟上辈子居然不一样。
原来租的是个两居室,她跟她妈睡一间,现在是宽敞的大三居。
分给她的房间不朝大马路,门窗一关很安静,不像余海林那间,喇叭声跟在耳边似的。
他倒是无所谓,只捶着腿:“好累哦。”
才四楼,哇哇叫什么。
范燕玲:“我看你浑身上下只剩劲。”
余海林平常就活泼,上山下水不在话下。
他反正听不出好赖话,悄悄说:“姐,我想吃炸饼。”
余清音带着他去,两个人站在摊子前等。
油锅发出滋啦啦的声响,余海林就咽口水。
他一脸期待,眼睛滴溜溜地转,想找附近还有什么好吃的。
但美食没找到,倒发现个奇怪的人。
他道:“姐,那边有个男生在看你。”
男生?余清音顺着望过去,露出个笑容。
徐凯岩咬着油条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作业做完了吗?”
余清音迟来的新年祝福想送给他,被憋回喉咙里。
她笑得不行:“做完了,你呢?”
徐凯岩理所当然点点头,又问:“那你复习到哪?”
马上要开学,初三下学期的时间会全用在备战中考上,一轮又一轮地复习做卷子。
余清音:“才刚捋完。”
她基础差,两年半的知识要复习,第一遍总得更仔细才行。
那她慢一点,徐凯岩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