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体,所以他们离开、消失的时候,她也从来不觉得寂寞或者难过。
不过,那些陪伴者,倒是表现得很需要她。
有几个陪伴者在被她抛下后,会站在她的神殿前,流着泪问她:
【你就不能更需要我一点吗?】
封辛坐在高处的座位上,她一手支着脸,半阖着金色眼眸,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你为我带来了一些喜悦与快乐,对我而言,你是有一些价值的,但还谈不上“需要”。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需要你的错觉?】
【我告诉你[哈里亚]世界的日出很美,你很期待,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去看日出吗?】
封辛淡淡地回答道:
【我的确很期待日出的景色,不过我比较想自己去看。你待在身边的话,又吵又烦,会打扰我的兴致。】
封辛有时候会看看他们的哭泣的面庞:
【你哭起来的样子好难看,到离我远一些的地方哭。】
总而言之。
封辛是个很独立的生命——
换个说法,她是个很孤僻的生命。
虞桐桐抱起手臂:
“而且我高中被欺负过。”
洛惊蛰试着猜她被欺负的原因:
“太招男孩子喜欢了,引起了嫉妒?”
“比这还要可笑。”
虞桐桐叹了口气,
“可能是风气不好吧,我的高中呢,一个班肯定会有一个被孤立的学生,也就是‘敌人’——大家一起去针对这个敌人,通过这种‘齐心协力’,来建立和巩固友谊。”
洛惊蛰:“……”
洛惊蛰忍不住道:“……你高中是在岛国上的吗?”
“还是比岛国的高中好一点的。”
虞桐桐笑着说道,
“她们没有撕我的作业,也没有扔掉我的书包,更没有把我关到厕所隔间里,只是当着我的面大声议论我,传我的谣言。”
洛惊蛰问:“后来呢?”
虞桐桐笑眯眯地说道:
“我当着班主任的面,把其中一个议论我的女生从座位上拉起来,甩了她一耳光。”
“然后我的世界就清静了。”
“……哇哦。”
洛惊蛰想了想,总结道,
“这不就是那个很经典的克制关系吗?小人不敢惹坏人,坏人不敢惹疯子。”
“……你说谁坏呢?”
虞桐桐敲了敲桌子,
“我这是反抗,对校园恶势力的反抗,是非常有必要的行为——”
封辛露出了一个笑容:
“是啊,反抗是很有必要的。”
“正常的生活遭到压迫时,如果不去反抗,或者反抗的力度不够,就只能忍着、等待环境的改变。”
“如果没能等来、或者没忍到环境更换的那一天,就要一直被压着,弯折脊骨,毫无尊严。”
封辛看向步可,眉眼间带着笑意,
“虽然听起来不太好,但这样的生命其实是很受欢迎的,统治者和压迫者,最喜欢这样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