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
离开教室的学生不算多——
留给晚饭的时间不算长,大部分学生选择用零食来凑合,多留一些时间给作业。
步可又写完一道题。
她站起身,朝着讲台走去,她对纪律委员说道:
“我想看一下班级日记。”
为了防止班干部胡乱行使权力,保证公平和公正,二年四班的班级日记是公开的,班里的每个学生都可以看。
纪律委员有点躲闪:
“……你看班级日记做什么?”
“不行吗?”
步可问,
“班里所有人都能看的吧?”
纪律委员把班级日记递给她:
“……行的。”
此时,坐在后方的封辛,听见了前面的男生在小声嘀咕讲台那边的事情。
“她每天都要翻一遍班级日记,就好像咱们班故意害她一样。”
男生心里很不痛快,
“每次到了周五,老白查班级日记之前,她都要把日记拿过去改,对她不利的事情全部都划掉。”
“别人都可以检讨,只有她不行?”
“唉,她这样确实不太好。”
男生的同桌说道,
“不过再过半年,她就被重点班选走了。”
在讲台那边,纪律委员已经和步可有了争执。
步可翻过了班级日记,问纪律委员:
“你为什么记我吃东西?”
“我看到你吃东西了,所以才记的。”
纪律委员非常不满,
“你不想让我记的话,你就不要吃啊。”
步可把兜里的瓶子拿出来,放在讲台上,说道:
“我是因为低血糖犯了才吃的,而且我吃的也不是巧克力和糖果之类的零食,我吃的是药。老师说过了,这种情况不能记班级日记。”
纪律委员:“……”
纪律委员嘀咕道:
“你坐那么后面,隔这么远,我哪能看清你吃的是不是药啊?”
纪律委员不情不愿地拿起笔,把记名勾掉了。
步可走回自己的座位。
她坐下来,深吸一口气,拧着眉,继续拿着笔写作业。
玩家们这边,已经开始聊天了。
“这高中怎么这么苦?”
洛惊蛰问道,
“晚自习上到晚上十点,作业也多。老师愿意放个电影,学生就这么高兴。”
虞桐桐问:
“你高中不是这样的吗?”
“我高中还挺自在的。”
洛惊蛰回想道,
“我学校上午上课,下午写作业,晚上搞社团活动,动不动就团建。”
“我们团建的时候经常看电影,不过是把影厅包下来看。”
虞桐桐:“……”
该死的有钱人。
洛惊蛰问:
“你高中不会和这里一样吧?”
“差不多吧?”
虞桐桐说道,
“不过我高中过得没什么体验——”
“我高一高二搞竞赛,不怎么参与班里的事情。高三放弃竞赛,回归正常学习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法融入班级,吃饭、去厕所、打水,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
一直旁听他们对话的封辛问:
“一个人不行吗?”
“不是说不行,只是看起来不太好。”
虞桐桐回想起自己的过往,笑着说道,
“女孩子嘛,做许多事情都是手挽着手的,吃饭要一起,去厕所也要一起……如果谁是一个人往厕所走的,就会显得很孤僻。”
封辛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她漫长的生命中,大部分岁月都是自己独自走过的,她并不觉得自己孤僻。
她对“陪伴”也没有什么需求,她身边偶尔会出现充当“陪伴者”的个体,但她并不依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