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并柯早上提到的展见见着实把苏潋雪给琢磨坏了,这一整天几乎满脑子都在猜测对方的来历和身份,然而唯一能通过这个姓名确定的是,对方是一位女性,即使如此,依然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他这一天心情跟风雪雷电一样,随机切换,余墨乔哪怕是呼吸都会碍到他的眼,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吃自己的饭。
由于店铺小,厨房小,吃饭的桌子只能摆在还算宽敞的露天后院里,就在镇小白瓶的阵法旁,三人围着一张木桌子吃着饭,吹着十月天的冷风。
现在才七点多点,天还不算暗,但为了伺候好龟毛的苏大爷,走道的灯是必须亮起来的。看着满桌的鱼肉佳肴,木并柯心情十分愉悦,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吃过这么多好东西了,都是从酒楼里买过来的,贵的不得了,当然,这都得感激衣食父母余巨巨。
木并柯夹了两口大龙虾放在碗里,往余墨乔和自己的一次性杯子里倒满可乐,举杯对他说:“感谢老板支付的两万块钱订金!第一杯敬你,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余墨乔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端起杯子,只顾自己盛了碗汤喝,这鸡汤肥而不腻,浓淡适宜,虽然算不上多么可口,但比起木并柯那厨艺,就好太多了,起码是盘正经食物。
他的不回应并没有影响木并柯的热情,毕竟木并柯并不在乎他的态度,该吃吃该喝喝。
类似她这种热脸贴冷屁股还毫不自知的行为,苏潋雪极度鄙夷,对这一桌鸡鸭鹅狗的更没兴趣,胃里的二锅头都没余墨乔在他眼里那么辣,不说几句都怕憋死自己,“还没开始就能预料到非同一般的悲惨结局,中间五花八门多姿多彩的惨痛经历就更不用了,轻则倾家荡产,家毁人亡,重则灰飞烟灭,永不超生,这种要死一起死的合作令你的雇主忧心到茶饭不思,根本愉快不起来,你被两万块钱取了小命就这么愉快?”
这话虽然糙,不过理不糙,胜算的确是小,目前的局势也就是这样子,但这怪不了她。木并柯送了块缠着粉丝的龙虾进嘴里,渗到龙虾肉里的汤汁吃的她连骨头都要酥掉了,又再喝了一大口可乐,这才舒展眉心,同苏潋雪讲道理:“话这么讲也不全是对的,现在能有这种局面,是因为余老板找的帮手是我,如果是其他人,恐怕连现在的局面都撑不到,况且,我不认为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起码我还有应对的办法。”
什么鬼办法?那个展见见会有多大能耐?苏潋雪不以为然,“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余家费尽心机把他的一魄藏起来,那么容易就能让你找到?就算找到,你有本事以一己之力帮他拿回来?”
木并柯伸长手臂夹了筷蒜蓉虾,说:“只要能找到,我就能拿回来。”
“哼~余家尽是些什么废物,照面都没打全,就给你膨胀成这副德行。”苏潋雪用筷子戳着面前这盘不知道是鸡还是鸭的东西,吊着眉眼,说:“虽然余许两家不和睦,但你找这姓余的魂魄,只要不主动招惹许家,许家人未必这么闲主动挑事,你倒好,不专心招呼余家,疯赶着去鬼市抢许家人的东西,赶着去投胎么?就这么怕人家注意不到你?”
虽然话说的有点尖酸刻薄,但还是十分在理的,目前余家的深浅还没探出来,只碰见过余阙和余二叔,应该要小心行事,可世事就是这么巧,不是冤家不聚头,谁能预料到那小白瓶是从许家流出来的?
木并柯讪讪地没有接话茬,苏潋雪占了理,神情显露出些得意,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得理不饶人,一反常态地打住了话题,他拿着酒瓶浅浅抿了口白酒,见余墨乔余光扫了他一眼,便轻哼了声,说:“看什么?没见过喝二锅头?”
余墨乔也不理会他态度恶劣,喝着鸡汤,语气淡漠:“是没见过这么就瓶抿二锅头的。”
苏潋雪冷笑道:“本大爷高兴还能插根吸管嘬。”
当然,你乐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