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来路!被这么多人围着都不慌,瞅他那冷冰冰的眼神,村长倒先慌了,赶忙指使村民把人绑起来,“绑起来!绑起来!快点绑起来!”
好几个壮汉一拥而上,算准了对方会挣扎,准备用蛮力制服他,岂料他挺直了脊梁一动不动,任人宰割,仿佛被捆起来的是另有其人。
这股子淡定地架势,令村长心里发毛。
等到许留白被绑走,人群也都散了,木并柯和余墨乔才慢悠悠地回了小旅馆。
房间里,木并柯坐在凳子上,双手支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
余墨乔没有管她,在这村里待了半天,他浑身都不得劲儿,尤其是从那个义庄之后,总感觉沾了什么气息回来,特想洗个澡,偏偏这里没有独立卫生间,刚才上楼那会儿他喵了眼楼梯口的卫生间,霎时连尿意都憋回去了,更甭说让他关起门在里面洗澡。
他时不时抬手嗅嗅袖子,嗅嗅衣领,皱着眉头一副洁癖很严重的样子,木并柯觉得有点新奇,说:“你平时拍戏山里来海里去的,连地灵村和鬼市都过来了,洁癖是挑时间发作的吗?”
余墨乔没有搭理她,木并柯便换了个他感兴趣的话题打趣他:“许留白被绑了,不如我们趁机先下手为强,免得他以后找我们麻烦?”
许留白是许家的独苗,即使他个人能力再出众,许家也不可能单独一个人让他来这么偏僻的村庄,肯定有帮手,再则,余墨乔不认为木并柯是一个能对毫无干系的人下狠手的人。
他眉眼微挑,语气淡漠地反问:“你是准备杀了他?还是废了他?”
木并柯不以为意,扯了扯嘴角,歪着脑袋打量他,“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你从小不是在一个幸福轻松的环境下成长的孩子,也太心狠手辣了点。”
“你有空在这开玩笑,不如抓紧时间打听清楚许留白到这来干嘛?听他口口声声指认陈刚是杀人凶手,也提到凶案现场还有一名女性在场,就说明他比我们早一步去过案发现场,但他却没有拿走地上遗落的女性发卡,证明他并不是专程为这个案子而来,你最好希望许家人没你这么好管闲事,否则这趟你就白来了。”他的情况在余家能平安长大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奢望有个愉快的童年?想什么呢?
余墨乔脱了外套丢桌上,继续嗅了嗅身上的气味,发觉还是很浓,人也不由越来越烦躁了。
木并柯挑眉说:“死者是村妇的女儿,跟十万八千里外的许家能沾上什么关系?许家在道上早有名声,不需要破这一两个案子来树立威望,许留白如果为这个案子而来,除非义庄棺材里的东西是从许家跑出来的,那也太巧了。”
余墨乔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想压下心中没来由的烦闷,便耐着性子和她说话:“棺材里的东西会不会是山洞逃出来的精魅?”
木并柯想了想,摇头道:“不一定,气味不同,也有可能是精魅夺了死者的舍,掩盖了本身的气息。现在不能确定,晚上才能揭晓,我个人感觉棺材里的东西不是精魅。”
棺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余墨乔一点也不关心,身上的恶臭实在令他忍无可忍,干脆一把把上衣脱个精光。
“看不出来,你这么放的开?”讲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露在外面的好看,藏在里面的更好看,比苏潋雪可有料多了。
木并柯啧啧称奇,却见余墨乔的眉头越皱越深,且奇怪的是,刚才她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余墨乔衣服一脱,一股诡异的臭味顿时飘了出来。 木并柯神情一凛,立即起身,抓过余墨乔的手臂轻轻一嗅,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那东西是什么时候缠上你的?我竟然没发觉。”
她这么一说,余墨乔就知道这股异味不寻常了,问:“什么东西?义庄棺材里的?”
木并柯点头,绕着他闻了一圈,不由皱起了眉头,那东西的气味紧紧缠着余墨乔,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