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是皇帝要是没脑子就真靠不住啊,做保密之事的地方日后可不一定能保密啊。”
“张廷玉是军机处建立的关键人物,自己多少也埋了钉子,乾隆打算弄他,折子还没下去呢,张廷玉就已经跪着请罪了。”
胤礽眉毛一挑:“张廷玉?你记着的竟不是张英,孤记得他日后可是官至相位,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张廷玉比他父亲还厉害?”
他曾提过几个大臣的名字暗示元夕,却见元夕全无反应,他只当是元夕不清楚官场之事,可是这突然提到了张廷玉,如今这张廷玉还在家里读书呢,她居然能知晓,想必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元夕倒觉得是该提:“这位您可应该要笼络过来,他的功绩我不太了解,却知道,他是位能臣,作为胜过其父,可是整个清朝历史上唯一一位配享太庙的汉臣!”至于张英,元夕就只记得三尺巷的典故了,他在古代文学史上还是有些地位的,可政治史她就不清楚了。
胤礽由衷感慨:“当真是不凡!”
别人不知,他能不知道吗,说着满汉一家亲,自然还是亲疏有别,这等情况下他还能配享太庙,除了老四那爱恨分明的性子,自然也是他的功绩配得上这殊荣。
见胤礽似乎起劲了,元夕默默举手打断,胤礽不明白这小学生举手的姿态,却莫名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要不……您穿上衣裳再说话?”
元夕虽极力控制着不乱看,可眼角余光看着这么一具明晃晃的肉/体,又不是她装瞎能躲过去的。明明是该最讲究男女大防的时代,偏生如此——元夕突然心冷了一瞬,当然是因为宫女不算人了,自然不必在她们眼前注意男女大防。就像这时代的杖刑,无论男女,俱脱光了裤子打。
胤礽刚想说笑,便见元夕冷了脸色,不知她想到什么。手顿了一瞬,只道:“你先下去吧。”
元夕规矩地行了礼:“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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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是一时气不顺,到了晚间上茶的时候,元夕依旧是笑眯眯地送了上去,她如今就是个宫女,较真有意义吗,想得太多才容易悲秋伤春影响自己的小命。莫说是自己胡思乱想,便是太子真的给了她没脸,她不也一样要恭谨地奉茶么。
元夕虽然时常任性些,却也知道,这世上再没人能容忍她的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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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三日,元夕做好了手工皂,把东西装在匣子里拿去给太子看看。
刚走过回廊的拐角处,便看见园子里太子妃拉着大格格在看雪,元夕忙半蹲儿行礼问安:“奴婢请太子妃安、请大格格安。”
太子妃瓜尔佳氏已经许久没见过元夕了,看着粉墙边笑盈盈的姑娘,些微愣神。雪地里光亮本就足些,更衬得这女子姿容俊美,面上似有盈盈珠光,穿着藕荷色的小袄,外边是一件青缎比甲,里头棉花塞得足,周身都是鼓鼓囊囊的,却更衬得她脖颈纤细修长,是个纤细高挑的美人。
看得元夕心里都发虚了,太子妃恍然想起来:“你是前边茶水房的元夕是吧。”
原来太子妃在想她是谁啊!元夕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妥当,犯了错处呢,早知如此,她就该道“奴婢元夕请太子妃安”了,害得她虚惊一场。
“是呢,劳太子妃娘娘记着奴婢。”元夕依旧挂着笑脸。
宜尔哈抱着太子妃的斗篷笑道:“额娘不如我记得清,我就知道她是前院做点心的那个宫女!”
“是了,我们宜尔哈记性从来都是最好的!”
母女俩情意浓浓,瓜尔佳氏身边的琥珀使眼色,让元夕只管去做自己的事,元夕无声地行礼退下了。
过了会儿,大格格身边的宫人陪着大格格去摘梅花了,琥珀珍珠服侍着太子妃回去歇息,珍珠还是有些忧心忡忡:“太子妃,那个宫女长得实在是……而且,太子爷的态度很不一般。宫人病了都是医女看病,除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