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芒安石寒暄了几句,肯定了保安的尽职尽责,最后扶起潘琼:“这的确是我朋友,麻烦您了。”
保安也松口气:“不是闹事的就好。”
芒安石和水长乐将醉得腿脚无力的潘琼扶进屋,在沙发上放平。
“这家伙酒量很好,这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芒安石嫌弃。
水长乐从冰箱找出蜂蜜,兑了点凉白开,正要喂给潘琼,被芒安石接过去:“我来吧。”
事实证明,芒安石不会照顾人,或者说在照顾不同人上耐心不同,区别对待。
在潘琼第三次将喂进去的蜂蜜水从嘴角流出来,水长乐拿着纸巾帮其擦拭后,芒安石忍无可忍,起身找了条一次性浴巾,如给婴儿围口水兜般系在潘琼脖颈。
“你去休息,我来就行。”芒安石道。
水长乐看着“巨婴”潘警官:“这样会不会太没尊严?”
芒安石说得义正言辞:“男人敢烂醉如泥,就等于自我放弃尊严。”哪怕他更多是吃味水长乐的温柔以待。
折腾到将近十二点,芒安石和水长乐才洗漱完毕,看着依然醉眼惺忪,在沙发上时而沉静如水,时而仰天长啸的潘琼。
芒安石搬了一床客用被子出来。
水长乐忧虑:“还是让潘警官睡客房吧,他醉成这样,保不准半夜从沙发上摔下来。客厅工艺品器物多,被磕碰到也不好。我睡沙发吧,我睡相好。”
“不行。”芒安石想也没想拒绝。他和潘琼可算不上什么忘年交,没理由因为一个泛泛之交,让自己未来的男朋友受苦。
仿佛在抗议芒安石的无情,沙发上的潘琼忽然一个鲤鱼打滚,坐到沙发背上,双掌做雄鹰展翅状。
芒安石:……
水长乐将人扶下来:“这样吧芒老师,潘警官睡客房,我和你挤一晚上,可以吗?”
芒安石怔住,几秒后,芒安石别过脸,可疑的红晕从耳垂蔓延到脸颊:“可……可以。”
半小时后。
将潘警官安置到床上的两人,终于可以同塌而眠。
芒安石很守规矩地搬来床新被子,将三分之二的床位让与水长乐。
芒安石的床很大,水长乐看着快缩到床沿的芒安石,没忍住笑了一声。
若不是两人开诚布公过,他还以为对方厌弃自己。
“芒老师,我身上有臭味吗?”水长乐问。
“当然没有!”芒安石不明所以,但被水长乐一提醒,对方身上柠檬味沐浴露的香气愈加明显,让人思潮起伏。
“既然没有,芒老师为何躲得都快掉下去了?”
水长乐的尾音上扬,有几分戏谑和轻浮感,芒安石身子一抖,差点真的摔下床。
“我体积不大,半夜也不会忽然膨胀或者化身野兽,芒老师没必要避我如蛇蝎的。”水长乐自然清楚芒安石的想法,仍旧调戏道。
水长乐觉得很神奇,他们不是第一次同塌而眠。
最初,他是鬼,对方是人,他丝毫没意识到睡一起有何特别。
后来,对方是皇帝,他莫名其妙成了男皇后,他不得不履行所谓的同床义务。
再后来,他们终于是两个普通人,亲密地同床共寝后,却不知心隔汪洋。
而如今,他们赤心相待,却在一张床上别扭起来。
虽然,水长乐觉得有趣极了。
“芒老师,我不会吃人的,真的。”水长乐发现调戏这件事趣味无穷后,便没有忍住。
“芒老师如果害怕,要不把我手脚捆起来?”
“不行,捆起来也会挣脱,要不我还是和潘警官睡吧,芒老师记得把门锁好。”
“不用!”芒安石没忍住,而后如同蠕动的蚕宝宝般,往水长乐的方向蠕了蠕。然后重新把散开的被子卷好,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规规矩矩地正躺着,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