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错人,她想,或许是因为芒安石近来家庭也遭受变故,有心无力。
她等了很久。
有天在一个音乐综艺上,两人相遇了。她鼓起勇气上前,想问对方是否愿意和她一起揭露黑恶势力。
然而对方在看到她后,只是神色冷漠的视而不见。
再后来有一天,深夜的公司,翁青松又对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心有感知,留了张写着救命的纸条,插在了芒安石的键盘上。
然而那一夜,芒安石和翁青松及翁静,在公司的廊道上相遇了。
翁青松搭着翁静的肩膀,翁静的表情里写满了无助。
芒安石却只是冷漠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走出公司,融入茫茫夜色中。
那天起,翁静对芒安石,从知己的欣赏,转成了深入骨髓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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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内。
空气仿佛凝滞般,只有残留的烟味一丝一丝侵扰着人的神经。
水长乐看着眼眸猩红的翁静:“或许,安石不知道一直以来和他交流的人是你?亦或者,他没有看到你留下的求救字条?”
翁静冷哼一声,对水长乐开脱般的辩解不屑一顾。
小岛警察显然也是第一次面对“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手足无措,半晌,才在其他人的提醒下,对着翁静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
翁静跨出房间门门。
水长乐看着失魂落魄的芒安石,轻抚其后背。
片刻,芒安石冲出房门,一路狂奔,喊住了已经走到一楼大堂的翁静。
“对不起……”芒安石的声音像是被礁石撞得粉身碎骨的海浪。
翁静依旧是极具嘲讽的表情。
“我知道,给我写控诉书的人是你,那天你留下的救命字条,我也看到了。”芒安石坦荡道。
芒安石毫不辩解,倒有点出乎翁静的意料,她挑了挑眉。
芒安石是想承认自己冷漠?
亦或着有难言的苦衷?
翁静站在原地,等着芒安石接下来的话。
良久,久到大堂的白炽灯似乎都被时间门削得有气无力,芒安石才艰难地开口。
“我当初不愿和你站在同一战线,揭露翁青松的累累罪行,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世界上唯一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翁静一脸困惑。
“我那天看到求救信,却无动于衷,因为我的私心在作祟。同为子女,为什么你和你母亲能得到认可和疼爱,而我和我的母亲却只能生活在黑暗下。”
翁静将芒安石的话从头到尾咀嚼了一遍。
“等下,你该不会想说,翁青松是你父亲吧?”
芒安石点点头,眼睛里是化不开的疲倦。
翁静笑出声,肆无忌惮。
良久,仿佛笑够一般,翁静看着看着芒安石:“我都不是他女儿,你怎么可能是他儿子?”
“那个畜生,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