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好的事也敢忘,这也太不拿咱政委当回事了……”
赵刚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说道:“闲话少说,你到哪里去了?”
李云龙陪着笑说道:“老在这鬼地方呆得筋骨都软了,我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一不留神就逛到县城了。咱乡下人没进过城,一进去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咱又没手表,也不知道时间,这不,才回来。这可不能怨我,要批评只能批评你,谁让你这么小气,不把手表借我戴戴。”李云龙倒打一耙,他早就惦记上赵刚那块“罗马”表了,几次开口说要借戴戴,赵刚说,去去去,等你相对象时再给你。对此,李云龙一直耿耿于怀。
赵刚给气乐了,说道:“你这人真无赖,我还没说你,你就倒打一耙。算啦,我也不说你了,俗话说,话说三遍淡如水。同样的话我说了可不止三遍了,自己都觉得贫了,我再说最后一遍,团长同志,你应该随时和你的部队在一起,而不应该单独行动,这叫无组织无纪律……”
李云龙掏出那只缺了两只大腿的烧鸡。他在开枪射击时,也没忘了顺手把烧鸡揣进怀里。此时,他急忙要用烧鸡堵住赵刚的嘴,说道:“别说啦,下面的话我都能背下来了,老弟,你看老哥多想着你,弄只烧鸡还给你留一半儿呢。”
赵刚余怒未消,用手一拨拉,说道:“少来这套,想拿这玩艺儿堵我的嘴?话我还是要说……”
李云龙有些烦了,说道:“知道啦,以后我再出去,先他娘的跑几百里地到师部找师长请假去,行了吧?操!好心当成驴肝肺,爱吃不吃,老子还不给了。”他扭头就走。
“站住,把烧鸡放下,老子提心吊胆了一天,你狗日的该给我点儿精神补偿。”赵刚也粗野地骂道。
李云龙眉开眼笑地转回来:“这就对啦,来来来,咱哥俩儿好好喝几杯。”他扭头向屋外大吼道:“乐丹,把你揣的酒拿出来,老子看见你偷揣了两瓶汾酒,拿出来!还想吃独食是咋的?你这小子私藏战利品是不对的。”
几天以后,内线传来情报:八路军独立团团长李云龙和国民党军358团团长楚云飞联手大闹县城,日军守备中队、宪兵队、皇协军大队、便衣队等小队长以上之军官,全部被击毙,无一幸免。日本华北地区派遣军司令官多田峻深感震惊,同时公布新的悬赏价格,李云龙之项上人头,大洋十万元,楚云飞之项上人头,大洋十万元,提供情报者,大洋五万元。赵刚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冬天的田野山峦,显得特别空旷。西北风钻进了晋西北的群山,在山峰和沟谷间尖利地呼啸着,似乎把裸露的岩石都冻裂了。户外活动的人每人嘴上都像叼上了烟袋,呼呼的冒白烟。
李云龙命令分散在各地的连队进行刺杀训练。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部队缺乏御寒的棉衣,不活动活动就会冻死人。有些连队只有一两件棉衣,只有哨兵上岗才能穿。李云龙认为与其让部队冻得乱蹦乱跳,不如练练刺杀,既练出一身汗又提高了战斗素质。
只穿着一件单衣的赵刚冻得病倒了,高烧到39度。
李云龙一发愁就爱骂街,他骂天骂地骂西北风骂小鬼把老天爷和小鬼子的先人都骂了一遍。
赵刚从昏迷中醒来见李云龙骂街,便抱歉地说道:“老李,我这一病,担子都放在你身上了,我这身体太不争气,要不怎么说百无一用是文人呢?”
李云龙眼一瞪,说道:“你哪儿这么多废话?谁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文人怎么没用?小时候我爹就告诉我,这辈子谁都可以不敬,惟有秀才不可不敬,那是文曲星,不是凡人。在我们村,我家不算最穷,好歹还有二亩薄地,年景好时,一家老小吃饱肚子没问题。我爹说,这辈子就算穷死,也要让我读书,全家人省吃俭用供我去私塾先生那读书,可惜只读了三年就赶上灾年,饭都吃不饱还能读得起书?只学了《三字经》《百家姓》,这些日子不是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