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少年咳嗽了两声,忍着面红耳赤的羞耻感,轻声轻语却又是认认真真的在问她:“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古怪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四周的温度好像在瞬间升高了不少。
姜云岁心脏跳得剧烈,咚咚咚像是要砸出胸口,她伸手轻轻捂着心脏,她红着脸小声的许诺:“我有空就来找你。”
阮洵期对上她的双眸,用力点点头,“我等你。”
姜云岁抿唇轻轻笑起来,“要不要拉钩?”
阮洵期伸出了手,指尖触碰的瞬间,少年的心跳动的很厉害,脸上一阵发热。
姜云岁不能在外久留,她又一次依依不舍同阮洵期告别,少年在她临走前花光了自己的银子给她买了许多酸甜口的蜜饯,还悄悄将她送回了侯府的后门。
姜云岁刚准备进去时,少年犹豫良久还是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怎么了?”
阮洵期指了指高墙,一本正经的问她:“以后你若是出不来,我就爬到墙上来看你,可以吗?”
姜云岁小鸡啄米般点头,“好,那你千万注意点,不要摔下来了。”
阮洵期摇头:“不会。”
姜云岁嗯嗯两声,一步三回头:“我先回去啦。”
“好。”
“你快走吧。”
“好。”
可当她再回头,少年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
姜云岁进了屋,关上门之前对他摆了摆手,她从来没觉得如此甜蜜过。
*
姜云岁偷偷跑出去见了阮洵期的事情,被她隐瞒的很好,就连宜春也不知道她时常跑出去是做什么。
裴闻看她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自然也不会去多管。
拘束了她,人反倒抑郁了。
他让周述去书铺里找的佛珠,并未找到。
每日进进出出铺子的人有许多,掌柜也记不得哪些人来过,哪些人没来过。
便将阮洵期叫到了周述跟前去回话,阮洵期没见过那个佛珠。
周述回去就将这件事告诉了裴闻。
裴闻的确诧异,“那日他也在?”
“是,掌柜说他是去抄书换钱的。”
裴闻放下了手里的毛笔,敏锐的直觉让他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其实不是没有看出来,姜云岁那天表现的很不对劲。
他被她哄得心情很好,便没有叫人去查。
裴闻不想怀疑什么,姜云岁和阮洵期才见了两面而已,能扯上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她不是那么胆大妄为的人。
她很胆小的。
还特别听话。
裴闻压下疑心,冷凝的脸色像是结了层冰,半晌过后,他吩咐周述:“你明日去问问掌柜,那天郡主到底是和谁一起去的书铺。”
周述敛神:“是。”
裴闻悄然握紧了五指,脸色冷淡,男人慢条斯理用手帕擦干净沾染了墨汁的手指。
他闭了闭眼睛,旋即睁开,眼里还是一片化不开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