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白骨。
罢了,回涟州去。既然要走,走之前得把阿忘嫁出去。嫁给普通人家护不住,干脆就嫁给如今坐拥梁国大半领土的尉迟氏。
“我可以等!”尉迟厚大言不惭道,“可以先订婚约。叔叔!”
尉迟厚看向尉迟毅,想让他帮忙敲定婚事,尉迟毅却喝了口酒,道:“崔公见谅,我家的孩子实在不成器,净说胡话。”
其余尉迟子弟也不想这桩婚事真被敲定,就算要订婚,也该跟他们啊,尉迟厚算什么,如此佳人他也配!
纷纷道:“就是就是,崔公,尉迟厚本事没有,口气倒挺大,您别管他,酒喝多了胡言乱语呢。”
“就是,您看我怎样,不比尉迟厚好多了?”
“你说什么呢,尉迟敏,你小子讨打是吧。”尉迟厚站起来就要干架。
尉迟敏也不服:“你家里一堆姬妾,崔公,小姐嫁给他不会幸福的。我妻妾皆无,一定会待小姐好,以后绝不纳妾。”
“你小子!好啊!我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尉迟!”
尉迟毅看着这群家族里的纨绔又开始闹事,头大:“都给我住手,回去!丢人现眼。”
尉迟毅示意护卫们前去按住这些纨绔,带出去别逗留在这。
他头一次觉得儿子说的没错,族中子弟确实不堪造就。
“崔公见笑,吾就不留了。回去教训教训这些小子。”
崔允庚道:“翩翩少年,情窦初开,正常正常。丞相慢走。”
送走尉迟丞相后,崔嘉贤问父亲:“父亲,您这是……”
崔允庚拍拍崔嘉贤肩膀,叹道:“你与容儿私下里的不合,为父不是不知。只是不好处理。如今为父欲退守涟州,走之前把阿忘嫁了,也省得你两个回了涟州继续争斗。”
“父亲!”崔嘉贤没有辩解与弟弟的事,道,“这是我与嘉容的事,何必牵连阿忘。皇城风云动荡,我们岂能一走了之留阿忘一个人在这儿?”
“为何不能。”崔允庚不豫道,“说到底,阿忘最初只是一介舞姬罢了。如今我愿替她挑个好夫婿,已是仁至义尽。贤儿,你还想保她一世不成?”
“身处乱世,我崔家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而你,作为崔氏子弟,不思进取、疏离兄弟,实在让为父失望。我意已决,此事休要再提。”崔允庚拂袖而去。
若崔嘉贤不这么显露心意,崔允庚不是不可以再考虑考虑,可他越是在意,崔允庚越是要尽早把阿忘嫁出去,离开崔氏。
尉迟一众子弟回到丞相府中,尉迟厚不满道:“叔叔,一个义女罢了,为何不能给我,难道您怕崔氏不成?”
“凭什么给你,”尉迟敏道,“你瞧瞧你那狗样子,配得上吗!”
“今天是过不去了是吧,你尉迟敏又能好到哪去,又不是他崔家亲女嫡女,我娶个义女都不成,传出去只会让天下人都笑话我尉迟家!”
尉迟敏道:“义女怎样,义女怎样,你一口一个义女的,分明是看不起崔小姐。你嫌弃我不嫌弃,崔小姐嫁我正好。”
“你,好你个尉迟敏,我今天非要打得你哭爹喊娘不可!”尉迟厚撸起袖子就要干。
尉迟敏赶紧跑到其他纨绔子弟身后,挑衅道:“你来呀你来呀,你有本事就在叔叔面前打我,有本事来呀。”
“都给我住手。”尉迟毅烦道,“管家,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各找各爹各找各妈,别在丞相府里吵得我头疼!”
“叔叔!”
“伯伯!”
“舅!”
一系列乱七八糟的称呼扰得尉迟毅烦不胜烦。蓦然,他儿子尉迟弘回来了。
尉迟弘一走进府中,闹腾的尉迟子弟顿时哑了声。
“闹什么?”尉迟弘道,“还不走,是要我动军法?”
尉迟弘话刚落,一众纨绔子弟好似被狗咬般慌乱逃出丞相府,尉迟弘不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