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出不来。打你电话你又不接,我俩实在没办法,这不就上来找你了嘛。”
她刚刚下乡回来,又在车上睡了半宿,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和沾满浮尘的运动服,看起来的确像个随时会在路边和你擦肩而过的、会被柴米油盐酱醋茶困扰的普通人。
再加上那个笑容和那一口方言十分淳朴且具有感染力,还真就把那女子从天台边缘劝了下来,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茫然道:“好……”
秦姝见她走进了自己双手能及的范围,瞬间两眼冒精光,好一个饿虎扑食把她拽下天台,两条胳膊铁钳也似地把她紧紧困在怀中,怒道:
“好你个铲铲!给我下来!!”
两人跌跌撞撞地拉扯回了走廊里之后,秦姝还不放心,又当机立断一脚踹死了通往天台的门,踹得那锈迹斑斑的铁门框都歪了。那扇门最后压根就不是被关上的,是被踹到镶嵌进歪曲的门框里的,等下若没个五金工带着锯子和钳子来,恐怕真的很难把这扇门再撬开。
那姑娘没被渣男打击傻,眼下反而被秦姝的一身力气给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个歪掉的门框和被这凌空一脚强行踹死的门,字正腔圆地蹦出来俩字:
“我草。”
——随后,当地妇联协调来的心理咨询师匆匆赶到,与她长谈三小时后,终于以专业人士的水准,又快又稳地破除了PUA的陷阱。
这女子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险些被害后,当机立断和渣男完全断掉了联系,再也不听信他的鬼话,又将举报信投往男方工作单位,闹了个天翻地覆后飞速跑路。等她去往新城市就职数年后,凭着自身过硬的业务能力和知识水平,飞速成为了行业内最出色的领头羊之一,就又是后话了。
“总之,这套办法好用的关键点只有一处,那就是得看他们是否有责任心、有担当,道德素质过硬。”秦姝耐心解释道:
“如果是的话,那么就可以利用这一点,用‘帮个小忙’之类的方法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等他们的注意力一转移,就能慢慢冷静下来;等他们冷静下来之后,才能听得进别人说的话去。”
“请金光圣母且想一想,那些凡人是不是都要被吓得瘫在地上了,也没乱挥刀,甚至还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依我之见,这便是‘凡人之善’。若这份‘善’若用得好,纵使是凡人,也能有经天纬地、拔山超海的本事。”
电母听完这番解释后,被秦姝这一套又无赖又好用的流程给惊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在上,这,这也行?!”
一旁的云罗突然觉得这个套路怎么听怎么眼熟:我作证,的确可以。要不是秦君给我安排了任务,我绝对只会觉得自己脏了,进而自暴自弃下去,在客栈里找个没人的角落老老实实龟缩二十天……等等,秦君?你真是个套路人啊!
电母回过神来,心中对秦姝又敬又服,忙忙道:“秦君见识高远,手段利落,委实是超群人物!既如此,还请我厚着脸皮再多问问,那名为孙守义的人类男子在接受天雷后表现出的异象,又是怎么回事?”
秦姝此时却不回答了。她对电母歉然一笑,随即将鼓励的眼神投向一旁的云罗,意思很明显:
你要迈出这一步,要面对以往的惨况,日后才能真正从中走出。况且他现在已经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了,再也伤害不到你了,你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帮得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呀,好姑娘。
云罗沉默片刻后,终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努力抬起头来,对电母解释道:
“因为他偷走了我的羽衣,又为了让我无法逃脱,将羽衣贴身存放。我自恃织造本领高强,便将一身的法力都附着在了羽衣上面,眼下竟阴差阳错,叫他受了这法力的庇护,能从天雷下保全性命。”
云罗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下意识环顾四周,却再也见不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