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平日里他们都不敢对咱们这么急迫的催货款的,可如今一个个都跟互相说好了似的,一齐地闹上门来要您结账。”
赵若月又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就着舒草的手喝了一杯茶水,这才把喉咙里的干涩痒意给压下去:“我欠了多?少货款。”
“三十八万两白银。”舒草回答。
赵若月喉咙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痒意又冒了出来,她死死地攥着舒草的手,惨白的脸色涔涔冒着冷汗:“怎么会这么多?,前日不还是二十万两么?”
“利滚利,就从二?十万两变成了三十八
万。”舒草说,眼睛里又开?始泛着泪:“还有许多咱们惯常赊账的行?商,一听到小姐得罪了煜王爷,也都跟着一齐来要债了。这么多?人汇聚到一起,可不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吗?”
“这几日大掌柜的就一丁点货款都没结?”赵若月不可置信地问道,“他就不会先变卖点货物凑凑?”
“我的小姐欸!”舒草跺着脚,“大掌柜那里哪儿还有货物可以卖啊。为了凑够给席公子的六十万两黄金,大掌柜的连铺子里的柜台都拿去当了。那些行?商说是要上门砸铺面,可是现在铺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们砸!”
赵若月眼睛一翻,又要晕过去。
舒草连忙慌里慌张地伸手扶住她:“小姐,您现在可不能晕倒。您若是要晕,也得先把眼前这副烂摊子给解决了,然后才能晕!”
赵若月:……
赵若月闭了闭眼,苦涩地哑着嗓子道:“还能联系上席公子吗?”
“联系不上了。”舒草摇头,苦着脸说道:“起先席公子刚从府里离开的时候,就宿在东肆的客栈里。待到大掌柜的凑齐金钱交给他后,席公子就彻底离开了客栈。”
“他、他就没有留下什?么字据或是口信吗?”赵若月心头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熟料舒草仍然摇了摇头:“席公子是突然消失的,他什?么话都没有留下,一个口信都没有。”
话已至此,赵若月如何不知自己是遇到了骗子。想她千日打鹰,如今居然却被浪鸟给啄了眼。
“娘亲那里能腾出一点吗?”赵若月苦笑着问道。
“姨娘是妾室,按律法妾室名下不得置私产,这些年姨娘和?两位公子积攒的钱财又都交给了小姐打理?。日前能凑的也都给小姐凑了,实在凑不出来更多的了。”舒草回答,她抹着眼泪:“要不咱们报官吧,小姐。”
“不能报官!”赵若月面色狰狞。楚席仇是废奕郡王后代,窝藏反贼可是重罪。
“这是为什?么?”舒草完全不理?解。
赵若月只得含糊地跟自己的贴身丫鬟解释:“他身份特殊,若是泄露出去,你我二?人性命都将不保。”
舒草吓得捂住了嘴巴。
外面沸沸扬扬的声音还
在继续,时不时就有小丫鬟进来通报,说门房上有人求见三姑娘。赵若月挣扎着起了身子,靠在床檐上敛了眸子:“去帮我求求三殿下吧,还有煜王府。”
她如今也只能指望楚席轩和?楚韶曜了。
“奴婢这几日去过煜王府,可王府看门的小厮斧子根本就不搭理奴婢了。”舒草垂泪。
“那三殿下呢?”赵若月急急地问道。“你去找找陈石,陈石和娘亲是远方的亲戚,让他和?殿下多?说说咱们的好话。”
“三殿下倒是肯帮忙。”舒草抹着眼泪,“可是三殿下总共就送来了五百两的银票,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五百两?!”赵若月眼前又是一花:“他平日里送给赵若歆的那些花啊草啊镯子的,哪样不是价值千金,到我这里就五百两??”
“这点陈石帮着解释了。”舒草说,“三殿下平日里送给四姑娘的那些东西,都是走得宫里账务,以及陛下的赏赐,根本不用花钱。而小姐这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