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房间不大,贴着欧式的暗花纹壁纸,铺着柔软的深色地毯,门边有个吧台,摆着几瓶酒,整齐倒扣着干净的玻璃杯,在射灯下晶莹剔透。房间里面是围成一圈的几张皮质沙发,中间摆着一个简单却精致的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茶壶、茶杯、香烟和烟灰缸。茶几的正上方是屋顶的顶灯,用了磨砂材质,所以灯光昏黄,照不清沙发上那人的神色。
舒灏然坐在沙发里,眼底的光芒和脸上的神色统统隐在昏暗里,不显山不露水,安静地宛若要和黑暗融为一体。他的手里拿着一杯茶,还在冒着薄薄热气,看到她们进来,抬手让那两个年轻女人离开,两个女人恭敬地朝他弯了弯腰,出去后顺手关了门,一时间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气氛好不尴尬。
“好巧……”舒灏然淡淡笑了笑,不着痕迹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说道:“坐。”
“……”凌慕安下意识地坐下,只觉得像在看电影,眼前散着冷冷强势光芒的舒灏然陌生得令她害怕。“你、你……”
“看来被吓得不轻……”舒灏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桌上的烟,点燃了一支,这是凌慕安第一次看他抽烟,不觉又狠狠陌生了一把。“凌慕安,你究竟要和我纠缠到什么时候呢?”
“……”没有了“安安”这样温暖的称呼,凌慕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口漫向四肢百骸。
“不妨告诉你,我们这些有钱人总会做些你们普通人不能理解的事,所以你不必奇怪今天的遭遇,也不必奇怪我为什么和以前判若两人,你只要明白,总这样缠着我,我会很烦。”舒灏然在吞云吐雾间说着冷酷无情的话,那笑容戏谑轻蔑,只差了一句“滚”。
“舒、舒灏然……”凌慕安沉默了一会儿,无话可说,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眶微微发红,难过还没完全抵达心里,更多的是慌张“我……我没想追着你……是你的人带我来的,我
……我并没有……”
“那最好。”不等她说完,舒灏然又冷冷笑道:“凌慕安,以后遇到我也拜托你绕道走,我很忙,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扯来扯去扯不清。”
这回应该够清楚了吧?
看着女孩咬着嘴唇,掉头就往门口跑的背影,舒灏然眯了眯眼,重新靠回沙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先前接到电话,知道她被Eden看到时的惊慌,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只愿她没有引起Eden的太多注意,希望舒易辰不会意识到她的存在,半点不想把她卷进这些是非里,被利用或者被打扰。
轻轻笑了笑,舒灏然疲惫地闭了闭眼,每次推开凌慕安他都会觉得很累,可偏偏这个小家伙总是**差阳错地搅和进他的事情里面,但愿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起来,先前还想着让她逢年过节帮着扫扫墓,现在看来也只能自己想想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桥归桥路归路,他彻底离开她的世界也挺好。
如舒灏然“所愿”,这回凌慕安是真的被打击到了。打开门,她就闷着头往外跑,心里空了十分难受,鼻头和眼眶发酸,但她没有哭,只一遍遍骂着自己蠢得无药可医,被人家嫌弃成这样,还整天抱着幼稚的幻想可笑的单相思!什么旋转木马,什么手链,什么约定,什么温柔,统统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唔!”
走廊很长,在一个拐角,闷头跑的凌慕安又遇到了先前那两个女人,她想侧身让过她们,但她们二话不说把她往墙上一推,一个用绳子绑住了她,另一个用胶布贴住了她的嘴巴。这一次,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凌慕安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些,舒灏然让她滚,她已经滚了,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可现在又是干嘛,为什么绑她?要做什么?!
“抱歉安安,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一些真相。”
挣扎间,另一个女人从暗处走出来,金褐色的波浪长卷发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