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向来救人要紧,一时也顾不上自己内心的愤慨,连忙上前查看幼崽现在的情况。
检查完之后,医生发现各项数值都在正常范围之内,除了体温异常之外没有其他要紧的地方。
但这个温度,又不像是发烧能到达的温度。
医生皱着眉思考着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盯着少年露出的下半张脸,“小少爷,现在能听到我说话吗?”
鸦透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现在快要被自己给烫傻了,有点庆幸现在自己是血族,要是人类的身体他可能已经傻了。
医生问:“那您现在有什么感觉呢?”
“好像很饿,又好像很饱。”鸦透此时很虚弱,说话的语速也慢了下来,“全身都好烫,额头也烫。”
医生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点点头。
路希法尔看向他,“所以呀呀怎么了?”
“感觉是提前进入饥饿状态了,但很怪,又不完全是饥饿状态,小少爷现在还清醒着。”
至少还能听清他说话,回答他的问题。
“我还得确定一些什么。”医生怕路希法尔又发疯,特意问了他一遍,“王,我可以看看小少爷的额头吗?”
路希法尔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少年的占有欲格外高,直接将少年看成了他的领地。
路希法尔看了他一眼,“这个不用问我,现在检查更重要。”
“行。”
医生撩开鸦透的帽子,在扫到额头上的金色图案时有些愣神,变得十分奇怪。
“王,小少爷苏醒之后进食过吗?”
路希法尔沉默,“这个我并不知晓。”
幼崽醒过来的时候他并不在庄园里,等他将幼崽带回来之后确实是处于没有进食的状态里。
医生喃喃道:“这可不得了。”
路希法尔:“什么意思?”
医生的声音好像有些异样,有些犹豫道:“王您确定要知道吗?”
“直说。”
“这种金色图案还是在我年幼的时候在古书里看见的,是血猎圣殿那边一直传承的东西。”医生声音有些干涩,“向来用来标记猎物,通过体.液打上印记,最常见的媒介是血液。”
“也因为需要标记者贡献大量体.液,容易失血过多,所以这种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不过这是血猎那边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一百年以来有没有改进。”
路希法尔血眸没有感情地盯着他,“圣殿的?”
医生点头,“而现在小少爷难受,是因为被打上标记,又处于饥饿状态下,渴求标记者的血液。但小少爷作为纯血血族,他的身体机能在本能反抗这种霸道且陌生的压制,相争之间体温难免会上升,只要压制没了就不会难受了,体温也会跟着恢复正常。”
“我家的幼崽,怎么就被别人打上标记了?”路希法尔敏锐注意到这句话的重点,语气森寒,盯着幼崽额头上金色的图案越看越碍眼。
医生有些无奈摊手,他就一个小医生,他哪儿知道啊?
然后又在心里无奈叹息,这又是手环,又是标记的,血猎怎么就光盯着一只幼崽薅啊?还盯的是血族首领家的。
“怎么把标记去掉?”
“很简单,这种印记是通过体.液来打下的,再用比他强的人的体.液覆盖一遍就好了。”医生打住脑中的想法,推了推眼镜,“比如让小少爷吸食你的血液之类的,你血液里的能量打破一个标记不是问题。”
“虽然没有同族吸血的先例,但血猎太气人了,得弄死他丫个封印!”
医生说到最后自己还义愤填膺起来,骂骂咧咧将打上标记的不知名血猎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一定要血液吗?”路希法尔问。
医生怼了回来,“体.液包括血液、脑髓液、胃液等等,哦还有消化液,你不会想砸你脑袋或者扒开你的胃吧?你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