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挂在东城宝华寺的祈福树上,挂在最高最高的枝头,为女君祈福。”
“愿宣神谙,青春作赋,山野颂歌,做全都城最快乐的女娘。”宣后看着福牌上的字迹,眼中酸涩,落款处写着嫋嫋二字,笑中带泪念了出了,“嫋嫋~这名字真好,少商为何也给我以乳名写了福牌?”
“因为女君也是少商的亲人啊,这个天底下,最亲最亲的人。那女君可有过乳名么?或者其他小字。”
“应当算是有的,幼时和双亲在一处时,他们都唤我奾奾。”见少商不解,便执笔写出来给她看,“说来也颇有意思,听闻生我时,他们二人各自取了名字,我阿父望我做个平凡的山中女子,便定了‘平奾’二字,我阿母却说,既然生为府里的女公子,便要端庄周正,不失风范才好,选了‘神谙’二字,后来便用了奾奾做了乳名,想来,我这一生,兴许从那时的选择,便是错了吧。”
“倒也不算错,若女君只作了寻常的山中女子,少商岂不是遇不到这般好的阿母,上天如此安排,大约是为了让少商遇见你吧。”
“是呀,遇到少商,便都值得。”
两人相视一笑,皆落在对方的心坎里。“那少商可以向女君求个祝福吗?就用这个名字。”少商指着竹简上的两个小字,宣后握起笔,写下‘愿少商平安顺遂’几字,后又添了‘自在随心’,末了写上‘奾奾’二字。
少商接过来,捏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再后来,便没有人知晓女君的乳名么,那这岂不是女君同我之间的秘密?”
“也可如此说,你若提起,翟媪定是知晓的,至于旁人,可略作不算。”
可不就是不算么,多年前,意乱情迷时,那人偶尔问了一嘴,便说与他听,温言软语,柔情蜜意,仅余半分清明,还一口一个叫的含情,第二日清醒,全抛到脑后不记得了,想了这些年都没想起来到底是哪两个字。
不多时程府派了马车过来接少商回去,小女娘心有不舍,自己若回去了,偌大的府里岂不是只有宣后一个人,可是往年时候,亲人都不在,今年终于能自家人团圆,心里还在纠结该编什么样的说辞,翟媪就带着婢女拿着备好的年礼过来。
“女君都替程娘子收拾好了。”
宣后挽起少商的胳膊,把人往府门口送,“咱们太子有孝心,送来许多御冬的衣物,几条毛皮绕脖真心好看,可你知晓我虽畏寒,可一向沾不得这些绒毛样的东西,又不能辜负了太子的孝心,便想到赠予你阿母,正合适,烦请程娘子帮我送趟年礼吧。”
“那少商把东西送到,即刻便赶回来陪你。”
“倒也不必这般着急,你且安心回家,我这作人阿母的,尚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女,哪就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怀安王至今孑然一身,我得去他府里瞧瞧,年节下,一切东西是否预备妥当,我去了,他也能开心些。”
“好,那女君也要开怀,等节过了,少商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