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后面去看看。”凌不染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王婶子抱着的那个罐子里,定有名堂。
说不定从她的手中截获,还会有意外收获。
郑家宅子的后面很是特殊,隔着一条小溪沟,上面搭着木质桥,通到对面。
对面则是不高不矮正正好的一片连起来的山丘。
她一路悄悄尾随,跟着王婶子到了一棵大树下面。
之所以对这棵树,能够印象深刻,是因为这棵树和周边的树都不太一样。
粗壮的树干,发红的树叶,看上去莫名地诡异。
那上面叉开的树杈,很是怪异。
王婶子蹲在树下面,先是用脚,再是用手,扒拉掉了厚厚的一层落叶。
藏在那一堆厚重落叶下面的,是一把锄头。
王婶子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确保了四下无人,她才拿起了锄头,卖力地挖坑。
她挖了很久,累到气喘吁吁,可能是锄头碰到了什么,她又停了下来。
凌不染躲在临近的一棵树上,一切都能够清楚地看到。
但见王婶子几乎是趴在那个坑边上,也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摸出了一双手套。
她将手套戴上了,拿手刨土。
在那个坑里,出现了一个坛子。
王婶子原本想要去将坛子盖子打开,手伸到了一半,又缩了回来。
她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两双手套,一层一层地套上去。
为了打开那个坛子,她竟是足足戴了三双手套。
凌不染不禁蹙眉,到底是什么东西,叫她这样防备。
坛子盖子打开了,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
即便是闻惯了战场上的硝烟味、血腥味,凌不染也一时忍受不了这样的恶臭味。
她趴在树顶上,差一点点就吐了。
“谁?是谁在那里?”王婶子听到了动静,急忙抬头往上面查看。
幸而她躲得隐秘,王婶子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她人。
王婶子暗自嘀咕道:“各路仙友鬼怪,我来此处,毫无冒犯之意。若有得罪冲撞处,还望海涵。”
她又趴了回去,再将带过来的罐子给打开了。
夏君宁看清楚了,那罐子里装的都是一些死蜈蚣、死蛇、死老鼠……看样子应该死了很久了。
泡在血红浓稠的液体里,那味道冲得很。
王婶子嘴里念念叨叨,一边念一边将罐子里的东西,往坛子里倒去。
办完了这一切,她竟是绕着那坛子开始转起了圈。
每转一圈,她都会停下来,朝着凌不染的方向拜一拜。
嘴巴里嘟嘟囔囔着,也听不清在念叨着什么。
一共绕了十圈,王婶子才停了下来。
她拿起了坛子盖子想要盖回去,凌不染忽然从天而降。
王婶子被猛地吓了一跳,七魂六魄都去了一半。
“你……你是什么人?”
她神情恍惚地指着凌不染,哆哆嗦嗦地发问。
凌不染看她被吓破了胆,刻意压低了声线,阴冷地说道:“来捉你的人,你犯下了杀生之罪,得下十八层地狱。”
王婶子信了,惶惶然地跪在地上,苦苦求饶,“这位鬼差,求求你再容我多活几日。”
“我要害的人,很快要死了。”
凌不染板着脸,一双眸子冷得像是毒蛇在吐着信子,“我问你,你要害的人是谁,如实报上来。”
为了讨得多活几日,王婶子如实地说了出来。
她要害的是郑延年,只要郑延年死了,她的女儿才会从那个魔鬼的手中得以脱身。
这是白焕发逼她给郑延年下药时,对她的许诺。
凌不染掏出了手机,在王婶子的面前晃了晃,也不再装神弄鬼,“你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已经录下来了。”
王婶子回过神来,原来她只是个普普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