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延年冷冷地扫了一眼聒噪个不休的凌娇雪,头疼地看向了明朗。
明朗心领神会,急忙上前,竟是像是拎着小鸡一样,将凌娇雪给丢出了门外。
他再进来之后,还“贴心”地从里面将大门给反锁上了。
见没有了干扰,凌不染这才看向凌有邪和白天真。
“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要帮爷爷和爸爸,管理好凌家。”
凌不染霸气又自然地在中式梨花木大沙发上板正坐下,没有半点的刚回来的不适和陌生。
二叔凌有邪沉着脸色不语,可滴溜打转的眼睛,无一不透露出他正在算计着什么。
这小怪物竟然没死!
可这又有什么,大不了再杀一次就是了。
想回来跟他争凌家的继承权?痴心妄想。
现如今凌家情况特殊,不能让凌不染待在凌家发现什么。
他想要赶她出去,但明面上却不能这样做。
“不染,回来就好,我们都十分想你,你没死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凌有邪夸张地表达着自己的“友善”,凌不染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
“呵,二叔心中要真是那么想的——就好了。”
睥睨一切的眼神带着嗤意定定盯着凌有邪。
“爷爷呢?他的宝贝孙女回来了,怎么不见他?”凌不染就看着二人,等着他们瞎编。
凌有邪和白天真不约而同地互看一眼,又飞快移开。
白天真生怕凌不染还要细问 赶忙上前,装作熟稔的样子挽住了她的胳膊,“不染啊,你是不知道,你爷爷他上了年纪,不中用了。这会儿躺在了床上,不省人事了。”
“不中用?”
凌不染轻喃重复了一遍,眼神冰冷盯着白天真,将白天真看得心中一颤。
白天真松开挽着的手臂,垂着眸子盯着地上,讪笑。
“不,不染,你这样看着二婶做什么?”
“你二叔费劲了心思给你爷爷调配中药,都无济于事,我们也尽力了的呀!这可怪不到我们头上。”
平日里神气惯了,不将旁人放在眼里的白天真,此刻也不知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打心底的怵凌不染。
“中药?什么中药,带我去看看。”
凌有邪以为凌不染是刚回来急于表现,煞有其事道:“中药你个小丫头哪里看得懂的,这里头——”
“我是凌家人,从小更是比二叔您还要精通中医,二叔莫不是年纪大了,痴呆忘了?”
凌不染语气逼人,凌有邪又是被呛得一噎。
一旁的白天真忙笑着上前帮凌有邪,“凌家子孙会中医药理是没错的,那你来了正好,你去给你爷爷瞧瞧。”
白天真这是断定了她才学了几年的古中医,中间又流落在外多年,本事肯定忘得七七八八了。
就让她先神气一会儿,老爷子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毛病,正好有个顶包的来。
凌不染一眼就瞧出了白天真的小心思。
这个虚伪的二婶还真是人如其名。
【可惜他们打的如意算盘,终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今日可偏偏要揭开他们丑恶的嘴脸。】
她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又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郑延年,“爱哭……延年哥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上去看我爷爷?”
【有郑延年郑家继承人给自己作证,料凌有邪他们也不敢继续隐瞒爷爷昏迷的真正原因。】
她是故意这么亲热地叫郑延年的,为的是点醒一下凌有邪和白天真。
她回来了,无论是凌家,还是与凌家的婚约,都是她的。
他们休想来抢来争。
郑延年眉梢微挑,心里敞亮得很,但偏偏很受用。
他心中暗暗一喜,无妨,日后定要让她心甘情愿叫自己“延年哥哥”。
两人各有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