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一看,看到了滴落在地的几滴鲜血。
他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对不起,弄疼你了。”
“是你力气太大了,我怕我不用力,你就会又不见。”
【什么叫做她力气太大了,他不敢不用力?我只是力气大,又不是会飞、会遁地,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见了?】
凌不染臭了脸,实在是回忆不起来眼前这个有点眼熟的轮椅男是谁。
轮椅男却是再一次抓住了她被掐破了出血的手,“大力神女,我们又相见了。当年谢谢你救了我们。”
一句话,唤醒了尘封的记忆。
十五年前。
加上她,一共是八个小孩。
他们都有着显赫的家世,在同一所幼儿园同一个班。
他们家里也共同资助了凌天孤儿院。
参与活动时,被她二叔找来的黑势力绑架了。
二叔要的只是她的命,但那帮黑势力得知他们的身份之后,野心大涨,竟是为了多要七份绑金,将他们都绑了。
在货车上,凌不染趁着绑匪不注意,硬是一拳头打飞了货车门。
她让另外七个小男孩纷纷跳下了货车。
轮到她的时候,货车居然又一次开动,带着她一起掉入了悬崖。
还伴随着一声爆炸巨响。
“你是……”太小时候的记忆了,凌不染实在是想不起来,轮椅男是七个男孩中的哪一个。
“爱哭鬼,我是爱哭鬼。”轮椅男绷着一张脸,说着自己在幼儿园里的绰号。
凌不染上下打量着轮椅男,觉得很不可思议,“你就是那个动不动就哭个停不下来的爱哭鬼——郑延年?”
郑延年郑重且严肃地点了点头,“对,是我。”
他又一次抓着她的手,丝毫不在乎凌不染抗拒或者是不是不适,激动地用了点力,“当年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我始终不信你会死。”
“跳车之后,我追着货车想去救你。”这双腿,就是那时候,被炸得残疾的。
凌不染挺感动的,没想到他还想着救自己,真心地道,“谢谢你。”
“谢什么,我不仅没救到你,自己也受伤了。”郑延年忆起往昔那一幕,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吼,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长相艳丽明媚的十八岁少女暴怒地走了出来。
她一把粗鲁地想要推开凌不染,奈何没能推动。
“延年哥哥,你认识她吗?你为什么和她牵着手?”那双嫉妒到快要冒火的眼睛,像是快要灼烧了凌不染和郑延年拉在一起的手。
郑延年冷着脸,甚至没有抬眼看她,“为什么不能牵着手?她是我未婚妻。”
【什么情况?未婚妻?在说她吗?】
少女生气了,愤怒地掰开了他们两个的手,“延年哥哥,我才是和你有婚约的人。”
凌家与郑家,是定下了娃娃亲的。
不过,定下的是凌不染和郑延年的婚事。
“我和你可没有婚约,与我有婚约的是凌不染。”
郑延年嘴角微扬,说起婚事的时候,显然心情很愉悦。
这还是郑延年头一次当众承认与凌家的这一场娃娃亲。
事实上,他今日前来,是要来凌家说清楚。
他是不会和凌娇雪结婚的。
现在,解释都不需要了。
他甚至想立即拉着凌不染跑去民政局扯证,“明朗,民政局现在还开着门吗?”
明朗,也就是帮他推着轮椅的保镖,他一愣,摹地反应过来回道:“民政局周末不开门,双休。”
郑延年看上去很不愉快,脸色沉沉看着明朗,“双休?谁规定的?。”
明朗一噎,大佬,你是我大佬,这难不成还是我定的啊?国家定的啊!
郑延年重新握住了凌不染的手,“大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