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手臂上的黑线自小就有，她脸上曾经也有，后来靠去胎记的秘药淡化了。
思及此，言念转头看向许久不曾言语的温如玉，脸上明晃晃挂着一句——你信谁的？
温如玉唇角噙着一抹笑，握住他的手，却只看着院使。
“你觉得是蛊毒？”
院使点头，“是。”
温如玉看向床，言辞双目紧闭昏睡着，唇色泛紫，整个人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殿下。”言念不安地拽了拽温如玉的衣袖，迎着她看来的目光，抿唇慢慢地摇摇头。
温如玉眯了眯眼，半晌，转头对院使道:“到此为止，今日你在言府什么都没看到。”
“……”院使一顿，旋即躬身称是，提着药箱退下了，小场面，想活得久就要管住嘴。
院使走后，温如玉偏头扫了言府老管家一眼，对方心领神会，郑重一拜带着人离开。
很快，内室便只剩下温如玉和言念，以及昏睡的言辞。
“你有什么想说的？”
温如玉开门见山问他。
言念不语，只从怀中摸出那块翡翠香囊，将里面的药丸拿给温如玉，示意她闻一闻。
“避子药给孤作甚……”温如玉语气不太好，话未说完，她便冷着脸，将药丸捏碎了。
一股药香飘散开。
温如玉鼻翼动了动，眼睛陡然一亮，顿时就豁然开朗。
难怪言念会有孕，这药丸表面是一层避子药，内里却是另一种药，药效相互抵消了。
相当于假药。
凤亲王府防守严密，到处是温如玉的眼睛，得知言念怀孕时，她其实是有过怀疑的。
毕竟每次欢好，言念都带着那块翡翠香囊，香囊中避子药的味道虽小，但她闻得到。
知道言念怀孕后，温如玉仔细推算了时间，若这个孩子是她的，就只能是言念生辰那一夜怀上的，算是一次得中。
但她有这么厉害吗？
温如玉是很谦虚的。
不过这份疑心来得快，散得也快，一是她选择信任，二是言念足不出户，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悄无声息进入王府。
一开始会怀疑，不过是她的自卑在作祟，好在她没有做出不理智的事，没有伤言念。
只是，这药谁给言念的？
回忆起言念知道自己怀孕时的震惊和慌张，想必，他并不知道这避子药其中的隐秘。
“阿念……”温如玉回头想问个清楚，却见言念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把匕首，划了手腕。
“言念！”
温如玉飞身掠来，快速夺过匕首，一手握住他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