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嘴边。
他也不是废人,半月不见温如玉怎么哪哪都怪怪的,昨日说是惩罚,结果是场情事。
虽然是在马车上,虽然那马车还漏风,虽然……罢了,总之他没受折腾,也得了趣。
所以,他当着温如玉的面抱十四皇女的事,就算了吗?
太奇怪了。
捏了捏书册,言念秉持着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的想法,慢吞吞地挪到了温如玉的右侧。
温如玉突然扭头看他。
“?”言念微微歪头,他的狐疑和不确定都明晃晃地从眼里露出来,瞳色带着点幽光。
傻瓜。
温如玉心尖发软,放下书伸手搂过言念的腰,低头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左眼尾,抚过他耳边碎发,笑,“还想咬?”
“……”言念不知何为撩拨也不懂什么是害羞,只将心中忐忑问了出来:“你在发疯?”
“……”没有呢。
言念蹙眉,“没有吗?”
温如玉摇头,打碎了他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真没有。”
她很清醒。
“那……”言念低头指了指那个有些显眼的圆圆的牙印。
“你不疼?”他再咬重一点可能就要出血了,“不生气?”
温如玉摇摇头。
言念追问:“为什么?”
“因为……”这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小性子,有几分他少时的影子,温如玉伸手抬起言念的下巴,垂眸贴上他的唇。
软,还甜,像记忆里言念最喜欢吃的糯米团子的味道。
言念好奇心上头,又岂会乖乖地仍她亲,伸手就来推,但是被温如玉抓了个正着,十指相扣,温如玉附到他耳边。
“阿念……你是孤唯一的主君,是我唯一的夫郎,你可知民间有一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床头打架床尾和……”
“温如玉!”
贴着耳垂的温热触感,喷洒在耳垂脖颈上的湿热气息,仿佛响在心尖上的低语呢喃,无一不在挑战着言念的心跳。
“别说了!”
什么夫郎?!
她一定是疯了!
言念眼神飘忽不定,一时竟不敢看温如玉,后背发麻。
温如玉眨巴眼,垂下眼看着捂住自己嘴唇的手,再触及夫郎有些泛红的耳根,抿唇忍了忍,而后,忍不住笑起来。
拿下言念的手,温如玉像发现了新大陆,佯装惊讶道:“阿念可是听不得夫郎二字?”
“……”
“不是吗?那难道是听不得床头打架床尾和,羞了?”
“你胡说!”
言念瞬间炸毛。
“这是我的宸王府,不比你的凤亲王府,我只是怕隔墙有耳,这话传出去,难听。”
“嗯嗯,”温如玉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是不雅,是怕隔墙有耳,我就只说给你听。”
说着,她飞快凑到言念耳朵边,软着声叫了一声夫郎。
可一不可二。
忍一忍不住二。
言念的脸蓦地红了。
从脖颈到脸颊、耳垂,白里透红,眼里还氤氲着水光。
他这副样子,可比他在榻上还要媚,没了平时的清冷,看得温如玉口干舌燥,想吃!
这样的言念,温如玉还是第一次见,原来这块石头不是撩拨不动,是她没找对方法。
“夫郎,你真好看。”
“……”
发现了这点,温如玉一下子来了精神,张口闭口夫郎。
“夫郎,为妻瞧这朱雀堂摆设不好,换成红色如何?”
为妻……言念蹭的一下站起身,恼得失了平时的沉稳。
“殿下请随意,我现在去书房,还请殿下不要跟来。”
“不可能。”
温如玉毫不犹豫,直白得令人咋舌,“夫郎貌美,惦记你的癞蛤蟆太多了,为妻一日不跟着,这心里就会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