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跑车粗壮的尾气管喷出两道笔直的烟气,聂涛开着车一骑绝尘。我看着远去的车影哭笑不得,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准备离开。
花店老板娘追了出来喊道:“你们别走,还没结账呢。”
张曼应声进去买了单,她出来追上我说:“曹老师,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跟来,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你没事吧。”我看着张曼嘴角的血迹。从口袋里掏出“心相印”手帕纸,给她擦拭。一个衣领大开的男人,给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擦嘴,总会让人浮想联翩的。这一刹那,我真的想亲吻张曼一口。张曼好像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微微闭着眼睛等我。我并没有吻下去,只是继续用手帕纸把她的嘴角擦拭干净。她缓缓睁开眼,可能是因为没有等到心中所盼,眼神里带着些许遗憾。
“他是我男友,聂涛,一个富二代。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张曼边说边打开了车门,示意我坐了进去。
“过几天他去你单位,你怎么办?这样会影响你工作的。”
听到张曼的担忧,我略微一笑。
目前为止,我就收了她五千元的购物卡,这点钱在上级领导眼中微不足道。而我做的检查,也都是符合课题要求的,比如给张曼做病原体检测和免疫细胞分型,在我们临床上也有大量的患者在做这个检测项目。领导的家属也会插队进来检查下看看,都是上面打个招呼的事。他聂涛再怎么狂横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他的愤怒点其实不在于我给张曼做什么检查,而是看到我和张曼有了亲昵的举动,怀疑自己女友和我有一腿。
张曼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道:“不行的话,我提出和他分手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再纠缠这事了。”
看来张曼和她男友的感情并不牢靠。
“不,让他来。我真的想从科学角度观察下他的细胞情况。不然的话,我还睡不着觉呢。”
张曼叹了口气,突然说:“你知道红颜薄命吗?生病之后,我去过一趟雍和宫。据说这里许愿、抽签特别灵验。我自然许的是恢复健康的愿望,抽签却抽出一只中上签:
灵草本弱需仙露,山木涸泽恐日出。
文武双星伴月起,不许久旱遇金乌。
庙里的大师说,我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需要遇到合适的人。”
我一听,这恐怕是张曼自己编的,又准备给我脸上贴金了。谁知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上面赫然印的就是她说的那首诗。
她盯着我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后来我才发现,这首诗里说的那个人竟然就是你,灵草代指是你的曹姓,文武则是你的斌名。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这种怪力乱神之说是不相信的。但是,我相信善恶有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超过张曼给的五千元购物卡的价值。我不是一个圣人,我也不是清高的装逼犯,但我明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
“你怎么可以容忍他打你呢?”
张曼垂下头低沉的说:“聂涛的父亲是我爸爸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家里钱多势大,生意上少不了看人脸色。他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我和前任分手后,他就告诉我妈想和我好,我爸妈自然不会反对。今天若不是他有急事要回去处理,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我对他们这些小资二代的狗血生活不感兴趣,纯纯活在人民币编织的梦幻国度里,典型的不把别人当人看。这样的人高傲且无知,总觉得有钱就是真理,有钱就是王道,有钱就是主人。这样的人需要现实狠狠地敲打一番。
三天后,那辆宝马m4停在了我工作的医院停车场。聂涛牛皮哄哄的夹着lv的包来到我的实验室门口,按照上次的流程,我把他带到了护士站。
“美女,给他处理一下。”
处理?!聂涛警惕地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