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清晨,灵柯退烧苏醒。
然当天晚上,也不知东厢房发生了什么,很快赵春桃便怒气冲冲的闯入了蒋大海两口子的屋子里:
“爹娘,小弟这也没事了,咱们什么时候分家?”
蒋大海正准备脱衣服上炕,看到突然闯入的儿媳妇,脸色有些难看,而刘红梅则是一把将对方朝外推去:
“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是吧!谁家儿媳妇大晚上闯公婆的屋子,你还要不要脸!”
赵春桃被推,原本佯装生气的脸上,怒火真切了几分:
“干什么!你推我做什么!”
接着反手推了刘红梅一把。
刘红梅一时不察,摔倒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拄着拐杖走出来的灵柯正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顿时一脸怒容:
“赵春桃你做什么!”
蒋大海先将刘红梅扶到炕上坐下,随后望向灵柯:
“你怎么出来了?”
灵柯摆摆手笑道:
“爹,我没事,我就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已回过神来的赵春桃打断:
“既然没事你怎么不去田里拔草?”
“赵春桃!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蒋大海怒瞪向对方。
对方虽是自己的公公,但赵春桃一个儿媳妇因着男女有别,她和蒋大海很少打交道,此时被对方骂,虽心下有些不安,但还是梗着脖子:
“怎么了!当初说好了等他蒋秋收醒了就分家,这眼下他都能出门了,都没事了,凭什么还不分?”
接着叉着腰手指指着灵柯的鼻尖,斥骂道:
“你还想要我们养你多久?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灵柯很少被人指着鼻子骂,虽很想一巴掌抽过去,但一来身体情况不允许,再者便是她未来准备按照原主的心思走科举之路,若传出殴打嫂子的名声,自然无法参加科考,只能脸色阴沉的嘲讽:
“我叫你一声大嫂是因为你是我爹娘明媒正娶的儿媳妇,不要以为你比我年长就当真是我长辈了,爹娘尚在,你不过就是只蝼蚁。”
赵春桃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只知道闷头看书的小叔子突然会骂自己,微微一愣后顿时暴跳如雷:
“蒋秋收你个短命鬼!你竟敢骂老娘,我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
然还没等她动手,坐在炕沿的刘红梅便从上面跳了下来,伸手朝对方的脸上打去:
“赵春桃,你想打谁?我儿子也是你能打的人?”
说着一巴掌将对方头上的木簪打飞,但因着赵春桃许久未洗头,头发虽有些变形,却并未散。
赵春桃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白白挨打,刚想要反抗却突觉好似有根针狠狠扎入自己的大脑。
紧接着刘红梅一把将她扑倒在地上,开始抓挠起来。
听着主屋的吵闹,西厢房的杨杏花伸手戳了戳旁边男人的胳膊:
“他爹,去看看。”
蒋庆丰伸手在女人身上捏了一把,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爹娘就是老糊涂了,早分家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然眼见那边越吵越凶,他也只能站起身,推开了房门。
就在瞬间,对面东厢房的房门也被打开。
“大哥,真巧啊。”
蒋庆丰关上房门,对着蒋丰收嘲讽。
蒋丰收只是脸色阴沉的看了他一眼,快步朝屋中走去。
见此,蒋庆丰嘴角扯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在蒋丰收身后也进了屋:
“爹娘,怎么了?”
打开房门,看着趴在地上,被母亲单方面殴打的赵春桃,他眨了眨眼,这是个什么情况?
灵柯看到二人,微微颔首,还没等两人回答,便率先对着蒋庆丰发难:
“大哥,眼下已亥时,平日里爹娘都睡下了,然今日大嫂却突然强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