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海和刘红梅虽同意了分家,但眼下作为家中的一份子-灵柯还躺床上呢,故而此事只能等她清醒后才能进行。
在经过大夫摇头叹息的诊断后,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秋收这孩子本就寒气入体伤了身子,加上这些年也没有好好养着,郁结于心,内里亏空,哎……听天由命吧。”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留下了几副祛寒的汤药,方颤颤巍巍的离开。
围观的村民听完老大夫的话,互相对视一眼,目光在蒋丰收和蒋庆丰兄弟二人身上游离。
这……
怎么感觉这两家人都是白眼狼呢?
蒋家其他人怎么会发现不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一笔写不出两个蒋字,急忙打圆场:
“好了好了,这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赶紧回家吃饭吧。”
“是啊,秋收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咱们赶紧走吧。”
……
有人带头,围观的村民虽还想要看戏,但毕竟村里村外的,也不好意思多留,只好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
等院中只剩下了蒋大海的弟弟蒋大河以及蒋大川两家人后,蒋大海方有些颓唐的坐在门槛上,将腰间的烟锅拿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吧嗒着没有放置烟丝的烟嘴。
蒋大海的母亲同样是高龄产妇,但她并不如刘红梅幸运,在生下蒋大河后便难产而亡,而蒋老爷子忙着赚钱,家中的重担便压在了蒋大海身上,故而三兄弟的感情格外深厚。
尤其是年龄更小的蒋大河,那几乎是从小被对方带大。
看着大哥这副模样,他走到对方身边:
“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蒋大川也走到他的身边,蹲坐在了地上。
“让你们看笑话了。”
蒋大河露出一抹苦笑。
“大哥,咱们是亲兄弟,怎么能说这种话!”
蒋大河一脸不悦,目光落在蒋丰收和蒋庆收的脸上,眼中划过怒火:
“你们还不赶紧过来跟你爹认错!”
蒋丰收和蒋庆丰虽不愿,但他们从小一直跟在对方屁股后面玩大,就算是已当了爹,幼时的畏惧还是会埋藏于心底。
磨磨蹭蹭的走到蒋大海身边,瓮声瓮气的开口:
“爹。”
然喊完却没了下文。
蒋大川瞅着两人闷葫芦的模样,站起身从旁边选了根粗实的木棍,递给了满脸怒容的蒋大河。
蒋大河熟练的接过二哥递过来的棍子,紧接着便抽在了蒋丰收和蒋庆丰二人的腿上。
“啊!”
“咚”
两声惨嚎,伴随着膝盖磕在地上的声响,蒋丰收和蒋庆收纷纷跪在了地上。
“大哥,你说怎么办?”
蒋大河手中的棍子压在蒋丰收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按住蒋庆丰,看向沉默着的蒋大海。
“分家吧。”
蒋大海最终幽幽开口。
蒋大河对于这个结果有些不满,但却被一旁的蒋大川制止住。
接着他看向跪在地上,虽疼得龇牙咧嘴,但眼底满是欢喜的兄弟二人,冷声道:
“既然你们想要分家,那就不要后悔。”
话必便搀扶着蒋大海起身,朝屋中走去。
蒋大河也只是冷冷看了兄弟二人一眼,将手中的棍子朝不远处正缩着脖子偷看的赵春桃和杨杏花的方向一扔,也进了屋。
赵春桃和杨杏花看着飞过来的棍子,急忙避开,却见那棍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自己刚刚所站的位置,若不是二人闪避及时,肯定就被砸到了,顿时脸色阴沉。
厨房中,蒋大河的妻子周氏以及蒋大川的妻子方氏正在劝着刘红梅。
“大嫂,你也别生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年纪都大了,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方氏将大夫留下的药材放在装了清水的砂锅中浸泡,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