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的chu透着醉生梦死的迷幻感。
孟川没在吧台里边看见人,领班过来带他去了二楼卡座。
陈岂跟温立两个人正在玩点火游戏,场面焦灼着。
点火的规则把一个杯子的杯沿沾上水,盖上纸巾,中间放一颗骰子,然后在纸巾上面点火,谁先让骰子掉了谁就喝酒。
孟川坐下自己倒了杯酒,此时是陈岂在点火,温立得空调侃孟川:“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庆祝上了?等会啊,陈贱人陪你一起喝。”
杯子上的纸巾已经没一块能下手的地方,骰子附近的承重点也只剩两条焦黑但还没烧透的纸托着,摇摇欲坠。
陈岂屏息,把打火机的火力调到了最低,以他十年酒吧常驻人口的慧眼,找到一个可下手的角度,只要撩起来一丝火再灭,温立下一把骰子必掉。
“你他妈绣花呢?”
孟川的声音跟打火机的声音一起响起,陈岂手一抖,火燎大了,骰子在杯壁中撞的叮咚响。结合着楼下音乐高潮喷出来的冷气,红纸,像给他庆祝似的。
陈岂端起面前的酒一声不吭喝完了才说:“川儿,你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大学四年,签到,打饭,占地,甚至帮你收情书的都是我啊,舔狗就不值得被看重吗?”
他说的一脸伤心欲绝悲从中来,恨不得趴到孟川怀里哭一顿。
“值得啊,温立这小子……不行,我觉得,还是你的腰会比较软……”孟川一脸浪荡模样,懒散着调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勾人的话。
温立听到不行就朝他扔了个小番茄,孟川说完这句话,一口咬开手里的番茄,汁水溅到唇边,画面更加色情了。
陈岂咬着牙搓了搓胳膊,温立在一边闷笑。
“他说你不行!你还笑?”
温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嗯,我是不行,没你腰软。”
陈岂汗毛压都压不下去了,“我艹,老子一直觉得我够无耻的,没想到你们玩的更变态啊。”
以往孟川听他说这些,早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看来两个人今天心情都不错。
陈岂是上大学跟孟川还有温立分在同一间宿舍才认识,两个人刚开始性子都挺冷的,但耐不住陈岂贱,总乐呵着一张脸,笑的没心没肺。
刚开始看到宿舍名单,再到观察两个人的相处,陈岂得出肯定结论的问他们:“江温立,江川,你们是兄弟吗?亲的吗?”
“表的。”
“堂的。”
“……”
dj台换了一首新歌。
三个人相视一笑,举杯碰了一下都一口干了。
孟川的视线看向楼下的舞池中央,总有人在人群中显得亮眼,但都不及那一抹身影亮眼,他淡淡收回视线问温立:“医生怎么说?”
“癌细胞扩散到肺了,不好说。”
“嗯,听说癌这东西遗传,我是不是也要去检查检查。”
“呸呸呸,瞎说什么玩意呢。”陈岂显得比孟川还要激动,呸完又补了一句,“咱们仨, 明天一起去做个体检吧!以后每半年一做,我来监督这件事。”
“检个屁,你当你现在真喝小麦汁呢。”
“……”
三个人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温立跟孟川‘两兄弟’之前有陈岂不知道的事,他也不会越线去问,从言语间大概能获取到的信息就是跟他们的‘爹’不对付。
孟川留在拉萨那年开始,就从江川变成了孟川。
楼下舞池的人换了好几波,他们桌上的酒也换了好几趟,时间转眼凌晨,也还没有要散场的意思。
温立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都不用人劝,自顾自喝了不少,彼时正歪靠在沙发上看着楼下吧台。
吧台前面只有一个女人,面前摆了不下十杯不一样的酒。
温立像找到一件消磨时间的乐事,开始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