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合适,我现在和他可是亲戚关系,成婚是不可能成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是男子?那小九为何唤他姐姐。”
楼非夜笑道:“因为小九一直以为他是女孩。”
司予眉梢微挑:“小九不至于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吧?”
“你要是见到他,也分辨不出来。他从出生起便体弱多病,后来他家中来了一位算命先生,说想要他健康长大,就得当女孩养,因此他自小便是以女装示人。”
司予还注意到另一个讯息:“他姓玉,也没有同你回侯府贺寿,所以他并不是你的亲叔叔。”
“我娘嫁给了他大哥,所以我们就成叔侄了。”楼非夜摊手,一脸无奈与不爽,“那小子年纪比我还小一岁呢,没成想一朝翻身成长辈,他因此可是嘚瑟了许久。”
虽然他们不是司予以为的那种青梅竹马,楼非夜看起来也对他无意,可并不能让司予的心情转好。
从楼非夜的叙述中,不难猜测他和那玉腰奴关系极好。
也是,他们从小认识的情谊,岂能是他这区区几十天可以比的?
待在楼非夜身边越久,司予就越发现,他周围有太多重要的人了。
那些人,都比他认识楼非夜要早,渊源也更深。
阿夜的注意力和情感,总会被他们分走。
一个又一个,源源不断。
真是讨厌啊。
“师弟,师弟!快过来!”隔壁书房传来小九的喊声。“我已经写完了!”
楼非夜闻言,起身过去检查。
目送他离开后,司予抬起右手,掌心的纱布已浸满了鲜血。
司予盯着那艳红的血,轻轻地笑了。
他现在越来越明白,当年父亲为何要将母亲囚禁在身边了。
只有把他藏起来,斩断旁人与他的联系,才会让人觉得安心。
难怪母亲厌恶他。
他的身上流着父亲的血,也同他父亲一般肮脏卑劣,他现在也想像当初父亲做的那样,把楼非夜给囚禁起来,让他的世界里只剩他一个人。
司予回到自己房间中,拆开纱布,伤口撕裂开,涌出的鲜血糊得整个手掌都是。
他眼中冷漠又嫌恶,戳着手心的伤口,痛感让他心里那些疯狂的念头缓缓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