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洁白的鸽子飞入屋中,落在窗台上,“咕咕”地叫着。
司予转眸看了眼,走到窗边拿起那只鸽子,取下绑在它腿上的字条。
信笺展开,司予快速扫过后,收拢回掌中。
纸条瞬间被内力震碎成齑粉,纷扬飘下。
他最近险些忘了那几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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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大街小巷各处,皆贴着通缉逃犯的告示。
昨夜皇宫内潜入刺客,几件珍宝失窃,还杀了数名大内侍卫,皇帝震怒之下,下令将其抓捕归案。
于是从昨夜开始,汴京各城门戒严。
官兵在京城内外,挨家挨户搜了一遍,也不见逃走刺客的踪迹。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人群外,看着通缉榜上的内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朝廷要通缉的刺客一身红衣,乌发长及脚踝,不会就是他要来拜见的那位吧?!
男人回到客栈的房间中,看到屋中的人,顿时一惊,连忙把门给关上。
“邵辉参见老祖。”
男人快步来到对方跟前,跪下拜了一礼,神色紧张恭敬中,又隐约暗藏一丝畏惧。
“嗯,起来吧。”
邵辉依言站起身,想起街上巡逻的官兵和通缉告示,试探地小心开口。
“我今日见京中四处贴满了通缉令,是……是在找您吗?”
男人阴沉一笑:“不错,昨夜本座去了趟皇宫,随手杀了几个人。”
邵辉虽尊称他老祖,但听声音却是个年轻男子。
邵辉心下暗想,只是闯进宫里随手杀了几个人,按照这位老祖的行事作风,其实已经很收敛了……
萧容与坐在椅子上,浑身几乎藏在一件宽大的斗篷里。
压低的帽檐遮住他的眉眼,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玫瑰般鲜艳的唇,下巴线条优美,皮肤苍白得似乎常年不见阳光。
他一只手搭在桌上,指尖轻敲桌面,长而尖的指甲像染了血般,竟是红的。
他仿佛来自异界的邪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阴沉沉的邪气。
萧容与淡淡开口,嗓音低哑而富含磁性。
“你有何事要见本座?”
邵辉朝他跪下,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双手举到他面前。
“我想求老祖一件事。”
当年邵辉无意中曾帮过血魔老祖一次,那时他留了这枚玉佩给他,说将来他若有事相求,可带着玉佩来去他。
如今邵辉走投无路,只得抱着一线希望来见萧容与。
他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
要知道这位老祖阴晴不定,以人鲜血为生,在江湖中可是鼎鼎有名的魔头。
邵辉对他也心存惧怕。
可想到另一个同样棘手的仇家,邵辉心知,恐怕只有血魔老祖能帮他了。
萧容与看了眼他手中的玉佩,颔首道:“说。”
邵辉磕头拜下,哽咽道:“求老祖救我妻儿一命!他们现在危在旦夕,只怕凶多吉少了……前几日我被一伙黑衣蒙面人袭击,后来侥幸得以逃脱,可没想到我返回家中时,妻儿已被他们抓去。”
萧容与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邵辉说道:“他们蒙了面,为首那人武功高强,用一条铁链飞镰做武器。那个人的武功路数,很像焚月教的。”
“焚月教……”萧容与略微沉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虽然焚月教早已被灭,但这些人很有可能是焚月教的残部。”邵辉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恐惧,“而且我怀疑……他们跟木槐序有关。”
咋听到这个名字,男子敲击桌面的指尖一顿。
他冷嗤:“木槐序?他早在十二年前便死了,跟他又有何关系?”
邵辉道:“木槐序有一子尚在人世,时隔多年,如今他以曼殊修罗的身份,出现在了江湖上。”
“他一出江湖,便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