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镇南将军"步履匆匆的赶回了位于昆明城中心的巡抚衙门之后,发现云南巡抚闵洪学早已端坐在主位之上,官厅中除了一名神色匆匆的锦衣卫之后,再无他人。
"卑职见过镇南将军。"
待到镇江将军鲁钦踏进官厅之后,便发现那名风尘仆仆的锦衣卫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转过身便是冲着鲁钦行了一礼,并且神色恭敬的将一封书信于怀中掏了出来,双手呈递给鲁钦。
见此情况,主位之上的云南巡抚闵洪学也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按理来说,他才是云南的最高行政长官,此时竟然绕过了他?
"我们是不是见过?"
鲁钦接过了信封之后,却是没有即刻打开,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锦衣卫,他总感觉此人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闻听鲁钦的话语,那名锦衣卫的脸上激动之色更甚,又是冲着鲁钦一躬身:"卑职是南京指挥同治赵吏,赵大人手下百户李然。"
这名锦衣卫百户万万没想到,位高权重的鲁钦居然还对他这微不足道的锦衣卫百户留有印象,不由得心神激荡。
"原来如此,倒是辛苦了。"
听到此人自报家门,鲁钦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了然之色,冲其温和的点了点头。
昔日他奉天子之命,率领京营将士坐镇南直隶,看管南京大营的时候,曾不止一次的与南京锦衣卫指挥同知赵吏打过交道。
知晓那名不苟言笑的指挥同知与他一般,都是天子心腹。如此说来,面前的这名锦衣卫也算是"自己人"了。
"不敢,卑职职责所在。"
又是冲着鲁钦一躬身之后,那名锦衣卫便是不顾坐在上首的云南巡抚闵洪学有些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走出了此间厅堂,仅留镇南将军鲁钦站在原地。
堂堂锦衣卫,天子亲军也,除天子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调动他们。
这些年,死在他们锦衣卫手上的藩王都有几个,一省巡抚罢了,没什么特殊的。
目送此人离开之后,镇南将军鲁钦也是自顾自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望着手中的信件一阵出神。
依照刚刚那名锦衣卫所说,他是南京锦衣卫指挥同知赵吏麾下的百户,莫不是这封信件是赵吏给他的?
可是他除却在南京的时候曾因为公务与赵吏打过交道之外,私下里并不半点往来啊。
"承宇,打开看看便知晓了。"
许是猜出来鲁钦的心思,案牍之后的云南巡抚闵洪学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神色莫名的冲着下首的鲁钦说道。
他倒是要瞧瞧,锦衣卫究竟是有何等大事,居然要绕过他这个云南巡抚,将信件径直送到鲁钦的手中。
"也好。"
冲着闵洪学点了点头,鲁钦便是轻轻拆开了被密封好的信件,入眼便是司礼监秉笔王安的署名,心头同时也是有了一丝明悟,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的王安自然是有权调动锦衣卫。
不过与南京的赵吏一样,他与这位权势滔天的大裆平日里也没有半点来往啊,这位怎么会想起来给他送信?
忽然,鲁钦的脑中精光一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是慢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信件从中取出。
"承宇,云南土司林立,皆是心怀不轨,一旦黔国公府发生变故,云南恐有异变,务必提高警惕,小心应对.."
"朕在京师,等着你的捷报。"
书信中的文字并不多,不过寥寥几句话,但是却令得身经百战的鲁钦为之一滞,面上涌现出些许不可置信的神色。
虽然信件的署名乃是宫中的大裆,但是字里行间所流露出来的口吻,以及有些潦草的字迹却分明是天子朱由校的风格。
这信,竟然是京师之中的天子亲笔所书。
沉默了半晌,鲁钦的一双虎目之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