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很轻,可还是惊扰到盛家轩。
他猛地醒来,露出惊慌失措的眼神。
随即,他意识到卢婉的用意,手指便松开了。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是傍晚了。
他足足睡了三个小时。
助理那边发了消息,范金喜并无大碍,已经入住普通病房。
“走吧,他没事了。”
盛家轩拉开了车门,卢婉也跟着下了车。
盛家轩突然收到一条消息,顿时就变了脸色。
“我有事先走,晚点来找你。”
他说着,丢下卢婉,急匆匆地离开。
卢婉有些诧异。
但盛家轩没说,她也没有多问。
卢婉去了范金喜的病房。
他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一具丧尸,目光无神地盯着某处。
卢婉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范金喜却没有接。
“范大师,喝点水吧。”
卢婉轻声说道。
范金喜仍是没有回应。
过了许久,他开了口,“给我纸和笔吧。”
他长于用文字表达。
卢婉赶紧出去给范金喜买来笔和手抄本。
他靠在床头,攥着笔,刷刷地在纸上写着。
卢婉不知道范金喜在写什么。
她掩上房门,将独立的空间留给了他。
掏出手机,犹豫着,纠结着,最后还是给盛家轩发了一条消息。
【你那边怎么样?】
消息发送过去,却石沉大海。
卢婉有些担心,想打个电话问问,又觉得不妥。
拘留所。
盛家轩赶到时,绥靖哲抱着双臂,一副拒不合作的架势。
砸伤白梓晏,纯属是意外。
但这个意外,却让人特别解气。
只是解气之余,他也因故意伤人把自己送进了拘留所。
他嚷着非要见盛家轩,便让人给他打了电话。
盛家轩没来,绥靖哲焦灼不安。
盛家轩来了,他立刻连珠炮似的发问。
“婉婉还好吗?”
“婉婉现在在哪里?”
“婉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句句都是“婉婉”。
听得人心烦意乱。
“她很好,不劳你费心。”盛家轩冷冷地应道。
剑拔弩张的意味,有点明显。
可偏偏绥靖哲却没有感知到。
“范金喜找到了吗?”他又问。
盛家轩已经懒得应声,微微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婉婉的冤屈可以洗清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绥靖哲不知收敛,一次又一次地在盛家轩的面前叫“婉婉”。
婉婉是他叫的吗?
盛家轩心头的火,一不留神就燎原了。
“你好自为之。”
他丢下一句话,迈开大长腿就走。
绥靖哲急了。
“喂,你怎么过河拆桥?我帮了你,现在轮到你来帮我了。”
盛家轩顿住,转身,薄唇微扬。
“无能为力。”
“盛家轩,你这个浑蛋!”
身后,绥靖哲咆哮着叫骂。
但盛家轩的脸上,却弥漫着得意。
从拘留所出来,他上了车,这才看到卢婉发的消息。
寥寥数字。
距离感很强。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打出两个字“还好”。
正要发出时,又一个个撤销。
再次看了一眼她发的消息,除了距离,还有一丝克制的关心。
思及此,他重新编辑了消息。
【我还好,你呢?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