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紧皱眉头的John：“仅仅因为她表达有困难，并不意味着她麻木不仁。”
“她仍然在那儿，不是吗？”
“有时你只要坚信她一直在乎你就行了。”
Nicolas坐在一旁没有说话，视线在二人之间转移着。
“要做到这点并非易事，”John叹了口气，“尤其是需要日复一日地说服自己。”
“我理解。”Isabelle点头。
Nicolas将视线重新投向了老同学：“我打个岔，可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正常呢，Izzy？”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是患有相同的病症吗？”
Isabelle解释道：“首先，我的病症在小时候就被诊断出了。”
“另外，只要肯下功夫，要装出完全掌握社交规则的样子也并非不可能。”
她停顿了一下，向外瞟了一眼：“不过你们知道吗？我既羡慕又同情River。”
“我……是个演员，因为我一辈子都在表演。”
“台前，幕后……几乎是每一分，每一秒。”
“我逐渐擅长于此，因为表演是我唯一的出路。”
“这是唯一让我变得‘正常’的方式。”
她沉默了片刻，“可是River……她从不这么做。”
“她不在乎被排挤，而且拒绝学习如何做出让步。”
“我不知道她是不愿妥协还是不会妥协，这到底算是勇敢还是懦弱。”
“……”
Isabelle继续道：“……有几次，我甚至觉得自己再也无法伪装下去了。”
“然而，那时已经太迟了。”
“人们认识的那个Isabelle完全只是一出戏，而真实的那个我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终究还是……羡慕着她吧。”
……
Neil坐在一旁，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哈，我以前还从来没见过女性患者。”
“那么严谨地说，你现在仍然没见过。”Eva纠正道，“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走吧。”
……
John从房间中走出。
River依旧在书架边捧着一本书，静静地翻阅着。
“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儿吗？”John站在她的身边。
“没有。”River头也没抬。
John凑了过去：“你在看什么书？”
“《皇帝的新装》。”
说着，她将书放了下来，“我小时候很喜欢这个故事。”
“现在也喜欢，对吧？”John眼光扫着书架。
“当然。”
说完，她又补充道：“……但原因不同。”
二人相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John看着书架：“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书是变身战士系列。”
“我知道。你妈妈挑了其中一本作为你的结婚礼物。”
“呵呵，是啊，”John尴尬地笑着，“那可真是件奇怪的结婚礼物。”
“我想我小时候一定非常沉迷于它。”
“……为什么后来你都不读这套书了呢？”River问道。
“嗯？”
“我见过那套书。它们正在车库里攒灰。”
John耸耸肩：“好吧……我只是该从这些书里毕业了，我想。”
他继续道：“我的意思是，那些是儿童读物。”
“读儿童读物有什么不好的吗？”River问道。
她随即看向书架上陈列的书籍：“它们能给予心灵慰藉。”
“……也许吧。”John说道，
River又简单翻了一下手中的书，将它合上：“我想我就拿这本书吧。”
说罢，她走过John，前往了柜台。
看着柜台无人等待，她扭